莫不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心中念头如电闪般掠过。
他如今满心只想着两件事:一是守着王艳妮,不错过她眼底每一丝笑意;二是抓紧每分每秒打磨修为,师父留下的传承厚重如山,他绝不能让这份信任落空,更要靠自己的力量,把人生轨迹拽向更高远的天地。
浪费时间的事,他半分也不愿沾。
李德禄院长刚听完莫不为开门见山的话,眼底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在他多年的识人经验里,真正身怀绝世本领的人,性子多半带着几分与众不同的执拗,莫不为这份不绕弯子的态度,反倒让他觉得对了胃口。
可一旁的韩志豪主任却皱紧了眉,脸色沉了几分,在心里暗忖:这年轻人未免太气盛,院长和自己都是医学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他倒好,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简直是不识好歹!
两人截然不同的心思,如同摊开的书页般,被莫不为的读心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了然,跟这些医学大拿打交道,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必须露一手真本事,才能让他们真正信服。
念头刚落,透视眼已悄然开启,瞬间,李德禄院长体内轻微的心血管堵塞、韩志豪主任常年伏案落下的腰椎隐疾,在他眼中无所遁形,连两人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流速都清晰可见。
“小兄弟,看来你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李德禄率先打破沉默,爽朗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也不绕圈子了,你可别见怪。”
莫不为回以温和的笑,语气从容:“院长有话尽管说。”
李德禄笑着点头,抬手朝陈副主任和韩志豪指了指,声音沉了几分:“我听他们说,当时在现场,是你出手救了小王——哦,现在已是你女朋友了。”
“我们已经看过她的CT片子,从片子上能明显看出,她当时的伤情有多严重。”
“以我几十年的临床经验判断,要是没有你及时施救,单靠常规治疗手段,小王身上大概率会落下残疾。”
“尤其是她脑部受伤的位置,哪怕处理晚几秒、偏差半分,都可能让她变成植物人。”
说到这里,李德禄想起莫不为能让重伤者迅速康复,语气里多了几分敬重,下意识将“你”换成了“您”:“所以,我想问问您,当时是怎么给她治疗的?当然,前提是您愿意说。”
莫不为听着这声“您”,对这位不摆架子、还懂得尊重人的老院长又多了几分好感,他轻笑着摆摆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自学过一点中医,先是通过望、闻、问、切摸清了艳妮体内的伤情,之后用手法复位矫正了错位的部位,再用针刺对准病灶疏通经络,她自然就恢复如初了。”说罢,他还摊了摊手,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这番话落在陈副主任、韩志豪和李德禄耳中,却没一个人相信。
他们都是浸淫医学多年的资深人士,比谁都清楚重度创伤的治疗难度——哪有靠“手法复位+针刺”就能让重伤者当场行走自如的道理?
莫不为显然还藏着没说的秘密,但三人都没点破。
李德禄先是笑了笑,没再追问治疗细节,转而话锋一转,向莫不为伸出了橄榄枝:“莫先生,您有这么神奇的医术,能不能考虑来我院共事?”
“一起为患者解除病痛,也是件积德行善的事。”
“要是您愿意屈就,有任何条件尽管提,只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我一定尽力满足您,您看……”
莫不为依旧笑着,却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诚恳:“首先得谢谢院长的信任和邀请,但恕我不能答应。”
“原因有两个:一是我家里还有企业要打理,走不开;二是我这点中医知识,顶多算皮毛,根本谈不上‘神医’,就算我想答应,我也没有行医资格证啊。”
李德禄刚听到“不能答应”时,心瞬间沉了下去,脸上难掩失望;可听到“没有行医资格证”时,又猛地燃起希望,连忙说道:“莫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资格证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
“至于来院上班,咱们可以改成定期坐诊,您看如何?”
这话一出口,陈副主任和韩志豪都惊得瞪大了眼,连一旁的王艳妮也愣住了——据他们所知,这家医院自成立以来,就从没给过任何没有资格证的人“定期坐诊”的特殊待遇,院长今天这是为了留住莫不为,连规矩都打破了?
莫不为却依旧淡然,心里已经盘算了起来:有本行医资格证确实是好事,将来再遇到需要救人的情况,也不至于被人拿“无证行医”诟病。
可转念一想,要是让院长帮忙办证书,自己免不了欠他一个大人情,往后还要按约定坐诊,说不定会打乱自己提升修为的计划,一时间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王艳妮悄悄拉了拉莫不为的衣角,小声劝道:“不为,院长这么有诚意,你不如考虑一下?这真的是件好事。”
莫不为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低头看向王艳妮,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再抬眼时,已经有了主意:“李院长的诚意,我看在眼里。”
“您的建议,我也可以考虑。”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个要求,想请院长允许。”
李德禄一听“可以考虑”,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忙不迭应道:“您请讲!只要您能答应合作,一切都好商量!”
“好,为了不让院长您因邀请我留下非议,还请允许我为三位调理身体,也好让大家看看,我是否真能解除诸位身上的病灶。”
莫不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话音落下,屋内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唯有李德禄院长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希望击中;一旁的韩志豪与陈延庆则彻底愣在当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行医多年,他们见多了自诩“能治百病”的江湖术士,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人真有这般本事。
不等二人缓过神,李院长已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好啊!莫先生这话,正合我意!”
莫不为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李德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为院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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