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的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腰，指尖不敢太过放肆，只轻轻搭在她细腻的腰线处，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浴后的凉意渐渐被体温焐热，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儿均匀的呼吸，还有发丝间散发出的、混合着沐浴露与她自身气息的清香，让他心头的燥热又泛起几分余波，却只能死死克制着。
楼昭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鼻尖蹭着他微凉的锁骨，能闻到冷水冲刷后残留的清冽气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味道。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后背，触到他因隐忍而微微绷紧的肌肉，还有颈侧那两道深浅交织的齿痕，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却故意往他怀里拱了拱，腰肢轻轻一动。
这细微的动作瞬间点燃了迟砚的神经，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哑喟叹，带着几分哀求：
“昭昭……别闹。”
楼昭得逞地弯了弯唇角，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来，带着几分狡黠的软糯：
“谁让你当初那么胆小。”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薄汗。
“冷水澡不好受吧？”
“不好受。”
迟砚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委屈得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不如昭昭疼我一点。”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腰侧，带着讨好的轻痒。
“我已经改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会让你等了，别再惩罚我了好不好？”
楼昭被他挠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脸颊泛红，却依旧嘴硬：
“那也要看你后续表现。”
她抬起头，借着暖黄的灯光，能看到他眼底未散的委屈，还有那抹化不开的痴迷，心头的柔软再次泛滥，却还是板着脸。
“安分睡觉，再乱动我就把你赶去客厅。”
“我不动。”
迟砚立刻乖乖应下，却悄悄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让她完全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不会再离开。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昭昭，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楼昭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搂住他的腰，指尖摩挲着他浴袍下温热的肌肤。
卧室里很安静，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温柔的灯光漫过两人相贴的身影，将所有的疏离与遗憾都融化在这夜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楼昭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迟砚低头，借着灯光看清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左眼角的红痣依旧艳媚，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模样乖巧得不像平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楼总。
他的心头涌起浓烈的珍视与愧疚，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昭昭，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浓浓的郑重。
“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小拇指上的尾戒，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当初那个决绝的她，眼底闪过一丝后怕。
还好，他没有彻底失去她。
还好，他终于有勇气站在她身边。
迟砚就这么抱着她，一夜未眠，却丝毫没有疲惫。
他贪婪地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与气息，仿佛要将这一年半的空缺都弥补回来。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才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在她的身边沉沉睡去。
晨光温柔，岁月静好，他们错过了太久，终于在这个清晨，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安稳而甜蜜的未来。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暖融融地裹着相拥而眠的两人。
楼昭意识回笼时，第一反应便是周末不用赶早班，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她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被迟砚抱得极紧。
他的手臂像两道结实的铁箍，牢牢圈着她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洒在她的后颈，带着安稳的气息。
楼昭试着轻轻动了动腰肢，刚挪开半寸，身后的人便猛地绷紧了身体，圈着她的力道骤然加重，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昭昭……你要去哪？”
迟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蒙着一层浓浓的鼻音，像受惊的幼兽般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没有睁眼，眉头微微蹙着，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处，脸颊蹭着她的发丝，动作里满是慌乱的依赖。
楼昭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起来的心跳，还有他下意识收紧的指尖——那力道里藏着深深的不安，仿佛她只要一动，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不去哪。”
楼昭的声音放得柔软，指尖覆上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微凉的手背。
“就是想起来喝口水。”
迟砚这才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睡意朦胧的红丝，眼神却紧紧锁着她，带着几分警惕与委屈，像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真的？”
他的脑袋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的颈侧，气息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浓重的占有欲。
“别骗我，也别丢下我。”
她的指尖无意间触到他颈侧的齿痕，那里依旧泛着淡淡的红。
迟砚的身体微微一颤，趁着她转身的间隙，再次收紧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再睡会儿，好不好？”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腰侧，带着讨好的轻痒。
“我抱着你，哪儿也不去。”
楼昭被他挠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脸颊蹭过他温热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与自身气息交织的味道，安心又熟悉。
她没有拒绝，只是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好。”
迟砚闻言，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松开手臂，只是稍稍调整了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他低头，在她左眼角的红痣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声音低得像耳语：
“昭昭，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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