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十岁那年,章云清因病去世。
那时的鹿远正是事业顶峰,对妻子的感情也最深。
葬礼上,他在章云清的遗像前跪地发誓,说会一辈子守护两人的宝贝女儿。
贺青莲只来得及独自偷渡过来参加好友的葬礼。
当时她经历破产,第三次创业刚起步,反观鹿远条件比她优渥,鹿宁被养得白净乖巧,就没提出带走小姑娘。
谁知多年后,再次听到鹿宁的消息,就是鹿远准备卖女儿。
知道这件事情,贺青莲气得不轻,直接半夜一通电话让贺惟从南城去港城,把鹿宁接走。
其实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关于为什么贺青莲来看望鹿宁。
因为母子俩的第三次发家并不光彩,惹了不少仇家,贺惟甚至遭遇过绑架和暗杀。
为了彼此的安全着想,他们都没有理由将鹿宁拉下水。
只是每年会以鹿远公司合伙人的身份,给鹿宁寄信、送礼物过来。
但看鹿宁对自己如此陌生的样子,估计那些礼物没有到过她的手中。
贺惟想到那天,自己的私人邮箱里收到关于鹿宁的近况和照片,以及他母亲直接收到包含照片的包裹。
显然,有人在催促他们去帮助鹿宁。
现在他来港城,顺便调查这件事情。
面前这个双眼清澈见底的小姑娘没那个本事,鹿远那个老家伙更没有这份好心。
是谁呢。
既知道他的私人邮箱,又知道两位长辈的渊源。
见贺惟半天不说话,鹿宁也安安静静坐在旁边没动弹。
贺惟根本不知道怎么养人,养妹妹,怎么当一个哥哥。
他向来只懂得谈生意、讲条件、驯服人心。
如今,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看起来就像橱窗娃娃一样精致、脆弱,需要精细养护的小人,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对待。
“有没有读书?”他终于开口。
“已经参加了考试。”鹿宁轻声答道。
“嗯,分数还没出来吧,预估能考上哪所大学?”
贺惟其实早查过鹿宁的资料。
她成绩极好,是港城女中三年来最稳的第一名,估计能进百越国前三大学。
“百越南城的金莲大学。”鹿宁也不出所料地回答。
那是东南沿海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校园背山临海,象征着百越国学府的顶尖荣光。
“嗯,不错。”贺惟点点头,“看来不用我给金莲大学捐栋楼送你进去。”
“……”鹿宁一时说不出话。
听他平淡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花一亿五千万捐一栋理工实验大楼,跟吃了顿饭花的钱一样。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手提公文包的斯文男子钻进车内。
男子打开公文包,双手递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先生,这是鹿宁小姐的遗产继承转让确认书,包括章云清女士名下的所有资产与信托基金,均已在此文件中。”
贺惟接过,低头扫了一眼,便递向鹿宁。
“签了,你母亲的钱就是你的了”
他掏出一支签字笔递给鹿宁。
鹿宁细细看了文件上面的内容,表情逐渐变得恍惚。
她这才知道,妈妈去世前,留给她一笔庞大的遗产。
不仅是银行存款,还有部分房产与基金信托。
章云清担心鹿远会霸占,特意设下条款:待鹿宁年满十八岁,才可由第三方律师通知继承。
然而,这些年鹿远从未提过,反而隐瞒消息,妄图在把她“卖出去”之后,独吞这笔钱。
仅仅是在车内等待的时间里,不知道贺惟用了什么手段,将一系列事情都搞定。
鹿宁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血液像被热风搅动般涌上脸颊。
她的眼中产生了对权力的渴望。
小姑娘看自己的双眼在放光,贺惟敏锐察觉到,唇角微微一勾,懒懒地抬了抬下巴。
“签吧。”他说,“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贺惟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车窗。
雨停了,海港的风透过缝隙钻进来,带着盐气与汽油味。
他偏头看向笑得眯起了眼睛的鹿宁。
“先别高兴完,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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