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仔细打扫战场,墨辰极命人将重伤昏迷的枯瘦老者严密看管,又留下几名士卒照顾重伤员并看守地穴废墟,自己则与胡奎带着剩余还能行动的人,立刻赶往后山。
越靠近后山通道,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便越发浓重。沿途可见激烈战斗的痕迹,折断的兵刃、破碎的符纸、以及双方士卒的尸体交错枕藉。
通道入口处,原本由净尘宗布设的简易工事已被彻底摧毁。纪文叔正指挥着士卒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他本人也受了些轻伤,甲胄上沾满血污,但神色却带着胜利后的疲惫与振奋。
“文叔!”胡奎老远便喊道。
纪文叔闻声回头,看到墨辰极等人赶来,连忙迎上:“先生!你们那边…”
“解决了,擒获贼首一人。”墨辰极言简意赅,目光投向那幽深的、此刻已畅通无阻的通道,“里面情况如何?”
“幸不辱命!”纪文叔语气带着一丝后怕与激动,“净尘宗在此留守力量不弱,更有诡异阵法相助,我军强攻损失不小。但关键时刻,不知何故,他们的阵法威力大减,指挥也出现混乱,我才得以带人强突进来,将其尽数歼灭!想必是先生那边得手,影响了此地。”
墨辰极点头,那枯瘦老者显然是此地阵法的核心主持者,其被重创,自然波及此处。
“可有人进入石室?”墨辰极最关心这个问题。
“尚未!”纪文叔摇头,“通道内还有几处残余禁制,已被清除。石室入口处似有奇异力场,我等无法靠近,正等先生前来。”
“走!”墨辰极毫不迟疑,当先步入通道。
通道内壁残留着激烈的能量冲刷痕迹,显然方才战斗极为惨烈。很快,众人来到通道尽头。
那熟悉的、布满古老刻痕的金属大门静静矗立。大门表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波般的能量涟漪,正是这层力场,阻挡了纪文叔等人进入。
墨辰极能感觉到,这力场并非净尘宗布设,而是石室本身的一种防御机制,但似乎被净尘宗以某种方式扭曲放大,用于阻隔外人。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催动左臂矩骸。这一次,他并未强行冲击,而是将那一缕“秩序”灵蕴缓缓注入力场之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躁动排斥的力场接触到秩序灵蕴,仿佛找到了某种共鸣点,剧烈波动了几下,竟如同温顺的水流般,向两侧缓缓分开,露出了后面厚重的金属大门。
大门并未锁死,墨辰极用力一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尘封已久的石室,再次向他敞开。
室内景象,却让所有跟随进来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石室内部,与墨辰极上次离开时已截然不同!原本相对空旷的厅堂,此刻竟被净尘宗改造得面目全非!
地面被刻画出一个巨大的、由鲜血与不明金属粉末勾勒而成的邪恶法阵,法阵中央,并非石室原本的控制台,而是一个由无数惨白兽骨搭建而成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几件物品:一块焦黑的、似乎来自黑齿泽核心的金属碎片、数个贴着符箓的陶罐(里面散发着浓烈的生魂怨气)、以及…一尊模糊不清、扭曲怪异的石雕神像!
法阵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尚未使用的邪异材料和一些实验记录。
而石室四周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墟烬纪刻痕旁,竟被净尘宗之人刻满了各种扭曲的、亵渎的符号与祷文,似乎在尝试扭曲甚至覆盖原有的信息!
整个石室,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了血腥、怨念与邪恶信仰的气息。
“这群天杀的邪徒!”胡奎看得双目喷火,恨不得将那些已死的净尘宗修士再拖出来鞭尸。
纪文叔也是面色凝重无比:“他们…他们竟想在此地举行邪恶祭祀,污染甚至夺取遗迹之力!”
墨辰极的目光却越过那些邪恶布置,死死盯在法阵中央的祭坛上,特别是那尊扭曲石雕和那块焦黑金属碎片!
那石雕的形态…他依稀有些印象,似乎在墨衍文明的某些禁忌档案中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关联着某个早已被封印的、崇拜混乱与毁灭的古老邪神!
而那块金属碎片…其气息竟与侵入他体内的幽黑能量同源!净尘宗果然与黑齿泽核心的异变,甚至与渡鸦营,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试图在这里,利用邪神祭祀和黑齿泽核心碎片的力量,结合石室本身的特殊位置,完成某种可怕的仪式!
墨辰极强忍着不适,走到祭坛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污秽之物,捡起几页散落的实验记录。
上面的文字扭曲难辨,夹杂着大量邪教符号,但依稀能解读出一些片段:
“…‘钥’之载体已锚定,然‘门’之坐标仍残缺…” “…‘圣源’躁动,需以‘灵媒’之血平息…” “…九基非锁,乃径…须以逆仪导之…” “…献祭之日临近,‘圣主’将临…”
零碎的信息拼接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阴谋!净尘宗(或其背后势力)似乎将云昭蘅体内的“蚀心印”视为某种“钥匙”,而将石室遗迹视为一扇“门”!他们试图通过邪恶的逆仪式,利用云昭蘅和黑齿泽核心碎片,召唤所谓的“圣主”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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