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这话一出来,祝浅予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脸更是“唰”地涨成了熟番茄。
祝浅予慌得往前冲了小半步,声音发颤地辩解:
“不是的阿姨!您千万别误会……”
她眼神乱飘,不敢看温知节,更不敢对上温父沉下来的脸,只能攥着衣角反复强调:
“我们、我们真没谈多久!算试着处对象,真不算.....”
“浅浅!”
丛女士出声制止住祝浅予接下来要说的话。
祝浅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妈妈,越说声音越虚,眼尾那点刚压下去的红意又冒了出来。
祝浅予不敢去看温知节的脸,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嘟囔:
“是我觉得不合适,跟他没关系,您别怪他……”
这话刚落,温知节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结实的后背直接挡在祝浅予身前。
明明他自己脸色白得像张纸,眼下的黑眼圈重得能滴出墨。
却还是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哑得快破掉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直直地看着丛女士:
“不是浅予的事,分手是我提的。”
“嗡”的一下,病房里瞬间静得可怕,只剩下心电监护仪“滴滴、滴滴”的声音,敲得人心里发慌。
温父原本就皱着的眉拧成了疙瘩,抬手重重拍了下旁边的椅子扶手,沉声道:
“你提的?!好好的处对象,说分就分?你当感情是什么?过家家?”
他越说越气,指着温知节的鼻子:
“谈恋爱不跟家里说,我们当你年轻不懂事,没怪你!可你这说分就分的态度,是对自己不负责,还是对浅予不负责?!”
“因为……”
温知节喉结狠狠滚了一圈,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抬眼就撞进病床上温明礼的目光里。
对方靠在枕头上,眼神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可那目光扫过来,却像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飞快移开视线,落在地面的瓷砖缝上,眼神又愧又涩,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说。
“没什么......”
他不能,不能轻易说出原因。
爱情的舍不得和对哥哥的愧疚像两座山,重重压在他肩膀上,压得他后背都微微弓了起来。
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连站着的身影都好像比刚才矮了一截。
祝浅予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绷紧的后背,鼻尖猛地一酸。
温母听得胸口发闷,手里攥着的纸巾都揉成了团,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像堵在喉咙里,沉得吐不出来。
丛女士坐在旁边的塑料椅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指节都泛了白。
这屋里的气压低得吓人,谁都不敢先开口打破这僵局。
温父的脸更是黑得堪比锅底,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忍什么火气,连呼吸都带着沉响。
整个病房静得可怕,空气稠得像灌了铅,闷得人胸口发紧。
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一下下敲在每个人心上。
“温知节。”
祝浅予看着温知节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分手”的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时,那股心疼还是像针一样扎进来。
密密麻麻的,疼得她攥紧了温知节的衣角,小声喊:
“温知节……不是这样的,你别……”
“别说话。”
温知节没回头,声音轻得像叹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病房里瞬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比刚才更冷。
空气像是结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寒意,尴尬和紧绷的气氛绕在每个人身边,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死寂快要把人逼疯的时候,靠在病床上的温明礼,突然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嗤——”
那笑声不高,却像颗石子砸进冰面,瞬间打破了僵局。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到他身上。
温明礼嗓子哑得像磨了砂纸,开口打断了屋里的僵持:
“行了,吵什么?”
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眼底还带着刚醒的疲惫。
眼神扫过僵在原地的温知节和祝浅予,又掠过脸色难看的双方家长,最后定在温知节身上,语气平得听不出喜怒:
“有什么话,等我出院了,回家里慢慢说。”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床沿,“笃、笃、笃”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病房里的几个人,慢悠悠补了句:
“多大点事,吵得人头疼。”
顿了顿,他皱了皱眉,语气里终于带了点不耐烦:
“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话音刚落,他抬眼看向温知节,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温知节,下去给我买包烟。”
温知节猛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声音都变了调:
“哥,你刚醒过来,医生说绝对不能碰这些东西,你身体……”
你现在管这么多了?”
温明礼抬了下眼皮,眼底没什么温度,语气依旧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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