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节语气自然:“先吃个虾。”
虾肉被稳稳放进祝浅予碗里,泛着诱人的油光。
他顺手又盛了碗排骨汤给祝浅予,瓷勺碰撞碗沿发出轻响。
温知节的目光全程放在她脸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钱梨的眼神。
他只当对面的钱梨只是一块无聊的背景板,连余光都懒得分给半分。
“不是的钱老师,我们是最近才确认关系,在一起的。”
祝浅予被他护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钱梨弯了弯眼
祝浅予冲着钱梨微微一笑,“上次去文学院,是陪我舍友过去的,她读的文学专业。”
钱梨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还没接话。
旁边的卫连已经瞪圆了眼:
“不是吧老温?这么快就订婚了?你这速度够赶得上火箭了,居然瞒着我们?”
温知节抽了张纸巾递给祝浅予,闻言抬眸,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
“还没订婚呢,其实我们是小时候认识的。”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祝浅予的手背:
“我们俩算是……家里早就定下的婚约。只是后来我出国求学,直到我回国才见到。”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钱梨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握着碗的指节泛白。
她看着温知节对祝浅予细心地动作,看着两人眼神交汇时的默契。
自己手边那碗温热的汤,喝在嘴里,竟生出几分苦涩来。
卫连反而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
“嘿!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这次回来——”
卫老师打断了卫连的话,语气认真:“这次回来是打算留下,不走了吧?”
温知节用餐巾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随即伸手握住祝浅予的手,十指紧扣。
他抬眼看向坐在主座的卫老师,眼神沉而坚定:“嗯,老师,这次就不走了。”
“事务所的重心已经逐渐转回来了,以后就在这边扎根。”
他侧头看了眼祝浅予,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而且,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万一老婆跑了怎么办!”
祝浅予被他看得耳尖发烫,却没抽回手,任由他握着。
“好小子!这才像话!”
卫文正笑得满脸褶子,扭头冲厨房喊:
“老婆子!把我那瓶藏了十年的茅台拿出来!今天得好好喝几杯!”
卫夫人很快端着酒瓶出来,笑着嗔怪:
“就知道你要喝酒,少喝点,注意点你的老骨头。”
酒过三巡,温知节脸颊泛着薄红,话也比平时多了些,却始终没松开祝浅予的手。
饭后的空气里还飘着饭菜的香气,祝浅予怕打扰温知节他们谈事情。
笑着说去后院消消食,转身进了花园。
夜晚就像块浸了墨的绒布,缀着繁星的天空格外清澈。
花园里串着的暖黄小灯蜿蜒缠绕在花架上。
月季和其他的鲜花香气混杂着青草的淡腥气扑面而来,倒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浅予,喜欢植物吗?”卫夫人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祝浅予连忙接过来放在石桌上,认真点头:
“喜欢的,尤其是各种花。只不过从小我就是个‘植物杀手’,什么盆栽到我手里都活不过三个月。”
卫夫人被她逗笑了,拉着她走到那株蓝冰柏前,泛着清冷的蓝绿色,在灯光下格外好看。
“植物啊,都是一个个小生命,就像是养孩子一样。”
她轻轻拍了拍树干,“老卫带过的几个得意门生,来家里吃饭时我都会给他们一粒种子。”
卫夫人拉着祝浅予的手,靠近那株蓝冰柏:
“这株是知节的,当时本想给粒月季种子,结果拿错了,播下去才发现是蓝冰柏。”
祝浅予伸手轻轻碰了碰松针似的叶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心里忽然漾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她突然闯进了温知节的过去,摸到了他少年时留下的痕迹。
卫夫人絮絮叨叨说着温知节的旧事,祝浅予听得认真,偶尔插句话,气氛倒也融洽。
直到前院传来卫连的大嗓门:
“老温?你站稳点!喝多了还瞎晃悠什么!”
祝浅予心里一紧,跟着卫夫人快步走回去。
一进去,就看见温知节正被卫连扶着,高大的身子微微晃悠。
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染上醉意,眼神却直勾勾地望着门口,像是一只大型犬,委屈巴巴的在等人。
“怎么了?”
祝浅予走过去,刚要伸手扶他,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他力道不小,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黏人:
“浅浅,你跑哪儿去了……”
温热的触感让祝浅予耳尖发烫,忍不住小声抱怨:
“喝这么多做什么,站都站不稳了。”
卫连在旁边笑的无奈,连连摆手,“我爸老毛病了,一高兴就拉着人喝酒。”
主要老温还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他说不出国了,老头子一下子就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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