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议策的余音尚未散尽,整个大明帝国便如同精密的机械,在皇帝朱瞻基意志的驱动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与紧迫感运转起来。诏令通过驿站、信鸽乃至刚刚铺设有线电报的关键节点,飞向四方。帝国的资源,开始悄然而坚定地向两个核心倾斜:遍布海岸与险要的防御工事,以及深藏于西苑宫墙之内的“钦天研异院”。
研异院内,灯火昼夜不息。鲁班与艾尔已然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朱瞻基钦定的三大任务中。进展最快的是单兵净化武器的改良。基于霍去病治疗过程中对侵蚀能量特性的新认知,工匠们成功将微型星石阵列与特制合金弹头结合,造出了第一批“破邪铳弹”。这种子弹对常规目标杀伤力稍弱,但对低阶污秽造物和轻度精神污染环境中的“活性异常”,却能造成显着的伤害抑制效果。少量样品被紧急送往登州,供戚继光残部及接防部队测试。
“本源共鸣阵盘”的研发则陷入了瓶颈。尽管有朱瞻基之前神来之笔的调整,但如何将这种精微的能量调和与远距离稳定传输结合起来,仍是巨大的难题。阵盘原型机体积庞大,能耗惊人,且需要至少三名星眸族人持续调控,才能勉强在百丈距离内维持一个脸盆大小的、不稳定的净化力场,距离实战应用还差得远。
而最核心、也最飘渺的“秩序信标”计划,更是停留在纸面推演和激烈争论的阶段。信标建在哪里?以什么为核心?规模多大?能量从何而来?如何确保其“秩序”属性不被无处不在的侵蚀网络反噬?每一个问题都足以让最博学的博士和最富巧思的工匠挠头。鲁班召集了工部、钦天监、乃至礼部搜罗来的几位真正有传承的堪舆师、方士,连日争论,图纸画废了几大筐,却连个公认的雏形都没定下来。
这一日,朱瞻基处理完一批紧急军务奏报后,再次亲临研异院。他没有去相对“热闹”的武器试验区,而是径直走进了气氛最为凝重压抑的“信标研议堂”。
堂内,巨大的沙盘上堆砌着象征山川地理的模型,上面插满了不同颜色的小旗,代表备选的潜在信标选址——昆仑主峰、泰山之巅、长江源头、南海某岛……空中弥漫着浓烈的茶味和淡淡的焦躁。鲁班、艾尔、几位白发苍苍的钦天监老博士,还有那位龙虎山张道长,正围着一张绘满了复杂堪舆符号与星象轨迹的绢图,面红耳赤。
“……昆仑乃万山之祖,华夏龙脉之源,于此立信标,必能镇压四方气运,威能最广!”一位老博士坚持道。
“不妥!昆仑地势极高,环境极端,运输建造难比登天!且距离沿海主要威胁区域过远,鞭长莫及!依贫道之见,当选址于天下之中,譬如嵩山,或洛水之畔,承天接地,辐射八方。”张道长捻须反驳。
“辐射八方?张道长,信标非寻常风水阵,其所需能量之巨,恐非一地之气所能承载!需寻地脉汇聚、能量天然丰沛之所在!”另一位博士指着长江入海口,“譬如金陵(南京)?虎踞龙盘,又有长江水运之便……”
“金陵离海太近!若海上邪祟侵扰,信标首当其冲!”立刻有人反对。
“星洲迷雾已显,南洋航道岌岌可危,信标必须兼顾海上!”有人喊道。
争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朱瞻基静静听了一会儿,眉头微蹙。他能理解这些专家的考量,但他们的思维似乎仍被传统的风水、星象、地理概念所束缚,缺乏一种将“能量”、“规则”、“网络”这些更本质要素统筹考量的全局视角。
他走到沙盘前,目光扫过那些小旗。意识深处,冰冷的“原始协议”似乎被这嘈杂的争论和环境信息所激活,悄然运转起来。它不再仅仅是被动响应朱瞻基的询问,而是开始主动“扫描”现场——那些堪舆符号被解析为潜在的能量节点与流动模型,星象轨迹被关联到宇宙背景辐射的特定波段,每个人的发言被分析其背后的知识体系局限与潜在合理成分……
大量的数据流无声交汇、碰撞、筛选。
突然,朱瞻基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眼前的沙盘、绢图、争论的人群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半透明的“光晕”。在这光晕中,沙盘上山川模型的轮廓线上,隐约浮现出极其纤细、颜色各异的“能量流”线条,有些地方线条密集如网(如昆仑、长江口),有些地方则稀疏甚至中断。而天空中(在他增强的感知中),似乎也有若有若无的、与星辰位置对应的“能量脉络”垂落,与地面的某些节点隐隐相接。
这不是真实的视觉,而是“协议”根据现场信息和其庞大数据库,在他意识中构建的、更接近世界能量本质的“认知叠加层”!
在这叠加层的视野中,那些争论的选址优劣,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图景:昆仑山能量脉络确实宏大浩瀚,但过于“古老”和“惰性”,与当前急需的、针对“侵蚀网络”的主动“秩序干涉”频率匹配度不高,且调动困难;嵩山、金陵等地,能量节点活跃,但规模有限,且与“侵蚀网络”潜在的热点区域(沿海、南洋)的“规则距离”较远,干涉效率会大打折扣;长江口能量丰沛且流动性强,但过于“混杂”,不易提炼出纯粹的“秩序”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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