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灵魂执掌者说。
接下来的景象是破碎的、颠倒的、充满痛苦的。
秦问天“看见”灵魂执掌者燃烧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权柄本源,将“虚无的饥饿”撕裂、捶打、塑造成七个扭曲的光团。祂每塑造一个,自身就透明一分,仿佛随时会消散。
然后,祂将那七个光团,依次打入七位自愿者的眉心。
惨叫。不是声音的惨叫,是法则层面的崩鸣。
七位太初神眸执掌者的形态开始扭曲、异化,散发出令世界战栗的气息。但与此同时,那无所不吞的“虚无的饥饿”,真的停止了蔓延。它被分化、被束缚、被转化成了七种虽然危险但至少“可理解”、“可应对”的欲望规则。
灵魂执掌者已经透明得像一道影子。
祂用最后的力量,将七位正在异化的同胞——不,现在应该叫“最初的容器”——连同祂们体内尚未完全稳定的欲望雏形,一起封印进了世界最底层的裂隙中。
然后,祂做了一件让秦问天心神剧震的事。
祂将自己仅存的、最核心的一缕“灵魂本源”,以及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关于如何控制乃至最终“消化”那七种欲望的“钥匙”,封印进了一盏随手炼制的灯笼里。
“太初的灵魂权柄……不能完整留下。”祂对着虚空中仅存的几位没有异化的同胞低语,声音微弱如风中之烛,“它太特殊,能看穿心念,能连接生死,能唤醒记忆……若被后来者完整获得,或许能提前解开封印,但也可能……被那七种欲望反向污染,成为最可怕的帮凶。”
“所以,我将它打碎。大部分封入这盏灯,作为‘记忆’与‘钥匙’的载体。小部分……让它随机散入轮回,期待在未来某个时刻,能诞生一位新的、心智足以承载碎片的执掌者,来继承这‘看守’的职责。”
祂看向那几位同胞:“你们剩下的权柄,也已残破不堪。将它们也分裂、削弱吧,化作十二种更简单、更安全的‘次级权柄’,交给未来的生灵。让他们在成长中学会运用,最终……或许能拥有重新面对那‘七种欲望’的力量。”
“那这盏灯……”有人问。
“交给……最‘懒’的那个吧。”灵魂执掌者看向封印裂隙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落在了某道刚刚陷入沉睡的慵懒身影上,“懒惰……是对一切‘改变’和‘消耗’的抗拒。在所有欲望中,它最缺乏‘主动性’,也最渴望‘维持现状’。由祂保管‘钥匙’,或许……能最大限度地推迟‘锁’被打开的时间。”
“但也可能……祂会因懒惰而永远沉睡,让钥匙埋没。”
“那就埋没吧。”灵魂执掌者最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保护。”
祂的身影彻底消散,化为光尘。
灯笼缓缓飘起,自动飞向封印裂隙,落入某只无意识伸出的、慵懒的手中。
记忆的洪流在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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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天猛地抽回时空丝线,踉跄后退,被灵汐扶住。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时空神眸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那不仅仅是信息的冲击,更是跨越了无尽岁月、承载了太初纪年最沉重秘密的“灵魂残响”的直接冲刷。
“你看到了什么?”灵汐急问。
秦问天急促喘息,目光死死盯着天穹上的斯库拉。
斯库拉已经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甚至又打了个哈欠。但秦问天此刻再看祂,感受已截然不同——那慵懒不是伪装,而是深入骨髓的、对“消耗”与“改变”的极致抗拒。祂是太初的牺牲者,是“懒惰”欲望的容器,却也是“钥匙”的保管者。
一个因懒惰而可能永远沉睡的保管者。
但刚才,祂主动打开了“保险柜”。
为什么?
因为潮汐?因为另外六位魔王的压力?还是因为……灯笼里的“记忆”和“钥匙”,感应到了什么,自发地想要被“看见”?
“七大魔王……”秦问天声音沙哑,快速将最关键的信息分享给众人,“不是天生的邪恶,它们是太初纪年,为了封印‘虚无的饥饿’而制造的……‘消化容器’。”
一片死寂。
蛮古瞪大眼睛:“你说那些杂碎……原来是英雄?”
“曾经是。”秦问天摇头,“但在无尽岁月的封印中,在欲望的侵蚀下,祂们的意志早已扭曲异化。现在的祂们,不是试图‘消化’欲望,而是在拥抱欲望、放大欲望,想要将世界变成满足欲望的猎场。祂们忘记了最初的职责,甚至反过来与叛逆神眸勾结,想要打破封印,释放出更完整的‘饥饿’……或者说,释放出祂们体内尚未被完全转化的‘欲望本源’,以达成更彻底的‘满足’。”
烈阳灼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叛逆神眸想吞噬我们,是为了重聚太初权柄,对抗魔王?”
“不。”秦问天看向远方那四道叛逆神眸意志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寒光,“他们是一伙的。叛逆神眸厌恶自身是‘次级权柄’,想要重归太初。而魔王们……想要更完整的‘欲望食物’。他们的目标本质一致——打破现状,攫取更多。我们这些现存神眸,是双方共同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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