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暑气尚未消退,零陵郡的村落里却弥漫着诡异的恐慌。农户们聚集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围着一位披头散发的 “巫师”,听他念念有词:“这标准化农具是不祥之物,用了会让土地贫瘠;那检疫消毒是得罪鬼神,迟早引来瘴气报复!” 巫师边说边挥舞桃木剑,身后的旧贵族亲信趁机煽动:“张司长的新政就是祸根,赶紧拔了高产苗、砸了新农具,才能保平安!”
人群中,老农陈阿公面露难色。他家刚租了曲辕犁,耕种效率翻倍,可经巫师一忽悠,儿子非要把犁砸了,还准备拔掉田里的标准化稻苗。和他一样动摇的农户不在少数,零陵、桂阳、苍梧三郡,旧贵族联合巫师散布谣言,声称 “新政违背天意”,导致农户纷纷抵制标准化种植、检疫消毒,甚至有人破坏互助基金粮仓,新政推行陷入停滞。
“张司长,再不管,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零陵郡吏员吴杰焦急地找到张伟,“巫师和旧贵族勾结,到处散布谣言,农户们信以为真,好多村都停了春耕,还打伤了我们派去的技术骨干!”
张伟刚结束农具租赁工坊的推广,就接到了南方的急报。他星夜兼程南下,刚进入零陵郡境,就看到路边田里的稻苗被连根拔起,标准化农具被砸得粉碎,心里又气又急。他走进一个村落,正遇上巫师煽动农户去冲击检疫站,立刻上前阻拦:“巫师的话都是骗人的!土地贫瘠是耕种不当,瘴气是疫病,和新政无关!”
“你这外来官懂什么!” 巫师转头,指着张伟怒斥,“前几日李家村用了新犁,田里就长了虫,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周围农户纷纷附和,有人捡起石头就要砸向张伟,吴杰连忙护住他,场面一度失控。
张伟知道,和被谣言蛊惑的农户讲道理没用,必须用事实说话。他冷静下来,大声道:“若我能证明巫师说谎,你们是否愿意听我一言?” 农户们面面相觑,巫师见状,以为张伟只是虚张声势,立刻应道:“若你证明不了,就滚出零陵郡,再也不准推行新政!”
张伟当即带着农户们来到李家村的田埂上。田里的稻苗确实有虫害,可旁边一块用了标准化种植、定期消毒的稻田,却长势喜人。张伟蹲下身,指着虫害田:“这虫是稻飞虱,是因为你们没按要求清理田间杂草、喷洒草木灰,和农具无关!” 他又让人现场演示,用草木灰撒在虫害田,三天后,虫害果然得到控制。
可农户们仍半信半疑,巫师趁机煽风:“这是巧合!他用的是妖法,迟早遭天谴!” 旧贵族亲信也在人群中起哄,让农户们把张伟赶走。张伟见状,知道必须彻底揭穿骗局,他让人找来巫师所谓的 “驱邪符水”,当众让一只生病的鸡喝下,结果鸡很快倒地抽搐,而用金银花煮水的鸡却安然无恙。“这符水里掺了毒!” 张伟厉声揭穿,“他不是在驱邪,是在害你们!”
巫师脸色惨白,想趁机逃跑,却被早有准备的衙役抓获。经审讯,巫师供认是受旧贵族指使,用谣言和毒符水煽动农户,破坏新政。真相大白后,部分农户开始醒悟,但仍有不少人受根深蒂固的愚昧思想影响,不愿相信新政。
“谣言能骗一时,骗不了一世,关键是让农户真正懂农桑、信科学!” 张伟决定组织 “农桑科普巡讲”,组建一支由技术骨干、医官、农户代表组成的巡讲队,用方言讲解、现场演示、实例对比的方式,破除谣言,普及农桑知识。
可巡讲刚启动,就遇到了多重难题。首先是语言障碍,南方各郡方言繁杂,巡讲队的关中吏员说话农户听不懂,沟通困难。其次是农户的抵触情绪,不少人认为 “农桑是靠经验,不用学什么知识”,甚至拒绝巡讲队进村。更棘手的是,旧贵族残余势力暗中阻挠,在巡讲路上设置障碍,还散布 “巡讲队是来抢粮食” 的谣言,让巡讲队屡屡碰壁。
针对语言问题,张伟从当地选拔懂方言、有威望的村正和农户代表加入巡讲队,将复杂的农桑知识翻译成俗语,比如把 “分蘖期水肥管理” 说成 “稻苗长分枝时多浇水施肥”,把 “病虫害综合防治” 拆解为 “见虫撒草木灰、遇病排积水” 的简单口诀。针对农户抵触,巡讲队改变策略,不主动宣讲,而是在村口摆起 “农桑咨询台”,免费提供技术指导、发放防疫汤药,用实际帮助吸引农户。
在桂阳县的一个村落,巡讲队刚摆好咨询台,就有农户来求助:“我家的番薯苗都黄了,巫师说要祭祀,你们能治吗?” 技术骨干跟着农户来到田里,发现是土壤积水导致的烂根,当即指导农户开挖排水沟、给根部培草木灰。三天后,番薯苗重新转绿,农户们纷纷围到咨询台,主动请教农桑问题,巡讲队趁机开展科普,效果显着。
可旧贵族并不甘心,他们在巡讲队前往苍梧郡的路上设伏,烧毁了巡讲队的科普手册和演示工具,还打伤了两名技术骨干。张伟得知后,怒不可遏:“他们怕农户懂知识、信新政,我们偏要让科普巡讲覆盖每一个村落!” 他协调当地驻军,为巡讲队护航,同时重新印刷科普手册,制作更耐用的演示工具,还邀请之前受益的农户代表一同巡讲,用亲身经历说服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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