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能感觉到。
不仅仅是火种。
林薇和赵坤的“存在感”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变得更加……凝实。就像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密度更高，结构更稳定。
但也更加……“非人”。
不是贬义。
而是字面意义上的：他们的存在方式，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的范畴。
就像他自己一样。
传承、圣所、对抗概念……这些经历在改变他们，将他们塑造成某种更适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生存、战斗、守护的形态。
“欢迎回来。”陈默最终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至少……我们重新团聚了。”
林薇看着他，看着他半边机械的脸，看着他那只还保留着人类特征的眼睛。
然后，她笑了。
一个有些疲惫，但无比真实的笑容。
“是的。”她说，“我们回来了。现在，告诉我们地表的情况。告诉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赵坤也咧嘴笑了：“对。休息够了，该干活了。”
三个身影站在观测平台上。
背后是深层空间的永恒黑暗。
面前是刚刚修复、危机四伏的昆仑之眼设施。
他们付出了代价，失去了很多，改变了很多。
但他们还在。
他们的意志还在。
他们的使命还在。
这就够了。
倒计时：归来的那一刻，刚好是净化屏障稳定运行的第36小时。
距离屏障下一次周期性衰减，还有12小时。
距离天机阁可能发动的攻击，时间不多了。
但他们准备好了。
至少，他们自己这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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