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漫过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浓郁的法则气息,林夜站在法则之海的边缘,眸色平静无波。
身后,金翅狮王不耐烦地甩着尾巴,金色的鬃毛被海风掀起,发出低沉的咆哮:“林夜,这破地方真能找到突破圣境的契机?本王的爪子都快冻僵了!”
苏清月闻言轻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狮王兄稍安勿躁,万象阁的典籍记载,法则之海乃灵界本源所化,蕴藏着最纯粹的五行法则,寻常圣境强者都未必敢轻易踏足。”
林夜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那片翻涌着幽蓝色光芒的海面。海水并非普通的水,而是由无数细碎的法则符文凝聚而成,符文流转间,隐约可见水行之力的生灭轨迹。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海水的刹那,系统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响起:
「感应到水行本源法则轨迹,强制被动领悟启动……解析中……发现法则缺陷108处……补全完成……水行法则·大圆满!」
一股浩瀚的力量瞬间涌入四肢百骸,林夜甚至来不及反应,周身的空气便凝结出层层叠叠的冰棱,又在眨眼间化作漫天水雾,水雾散开时,竟演化出江河湖海、潮汐涨落的虚影。
他微微挑眉,这还是进入灵界后,第一次如此轻易地领悟完整法则。之前在罪域生死战中领悟的那些禁忌功法,或多或少都带着反噬,可这水行法则,却纯净得如同初生婴儿。
“有意思。”林夜低声自语,抬脚便朝着法则之海深处走去。
海水没过小腿、腰腹、胸膛,每下沉一分,法则的威压便强上一分。可林夜却如履平地,那些足以压垮圣境初期强者的法则之力,落在他身上,反倒像是温顺的溪流,不断被他体内的系统解析、吸收、转化。
「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法则本源环境,解锁临时权限——法则共鸣!」
「水行法则共鸣中……衍生能力:万水归宗!」
林夜心念一动,方圆百里的法则之海骤然沸腾,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高达万丈的水龙虚影。龙鳞清晰可见,龙须随风飘动,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响彻天地。
金翅狮王吓了一跳,险些从半空栽落:“卧槽!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苏清月亦是睁大了眼眸,俏脸上满是震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夜周身的水行法则,比法则之海的本源还要纯粹,还要强大!
就在这时,法则之海的最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低吼。那吼声并非妖兽的咆哮,而是蕴含着古老的法则意志,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巨兽,被这突如其来的法则共鸣惊醒。
海面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海底缓缓升起。黑影遮天蔽日,周身缠绕着浓郁的水行法则,一双如同灯笼般的巨眼睁开,冰冷的目光锁定了林夜。
“外来者……你竟敢扰动吾的沉眠……”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苏清月脸色一白,失声惊呼:“是法则之海的守护圣兽——玄水玄武!传说它已经沉睡了十万年!”
金翅狮王瞬间警惕起来,双翼展开,金色的火焰在翼尖燃烧:“林夜,小心!这老家伙的法则之力,比圣境巅峰还要强!”
林夜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玄武。龟蛇同体的身躯覆盖着厚重的鳞甲,鳞甲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法则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水行之力的终极奥义。
当玄水玄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刹那,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感应到玄武本源法则轨迹,强制被动领悟启动……解析中……发现法则核心——玄武不灭体……补全完成……玄武不灭体·大圆满!」
「检测到宿主已掌握水行法则,触发法则融合……水行法则+玄武不灭体=???」
一股比之前更为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林夜的皮肤表面,瞬间浮现出一层淡蓝色的鳞甲,鳞甲上流转着水行符文,防御力暴涨的同时,还能自主吸收周围的法则之力修复自身。
玄水玄武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双巨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你竟领悟了吾的玄武不灭体?这不可能!此乃吾的本命神通,唯有玄武一族才能传承!”
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一挥,身后的万丈水龙虚影骤然俯冲而下,龙爪之上,覆盖着一层淡蓝色的鳞甲,带着玄武不灭体的防御与水行法则的侵蚀之力,直逼玄水玄武的头颅。
“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夜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在我眼中,世间万法,皆可领悟。”
玄水玄武怒吼一声,龟壳之上爆发出璀璨的蓝光,无数水箭冲天而起,与水龙虚影碰撞在一起。巨响震天,法则之海掀起滔天巨浪,苏清月和金翅狮王被震得连连后退,脸色愈发苍白。
可就在这时,林夜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感受到了,在玄水玄武的法则核心深处,隐藏着一道微弱的、不属于水行法则的气息。那气息很淡,却异常熟悉,与之前在罪域监狱长身上感受到的禁忌气息,有着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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