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陶大夫客气，咱们毕竟都是药王谷的人。”
秦临注意到陶岁岁身上药王谷的腰牌，会心一笑。
老谷主器重人才时，下手也快。
……
季小花和黑娃那个晚上的逃跑计划未能成功。
逃跑时，被押解罪犯的官差抓住。
对方称，只要替他办件事，就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黑娃和季小花每走一段路，都能想起那官差看着他们的眼神。
官差给了他们钱，干粮，还交给他们一个去锦州的任务。
他们记得官差说。
——把这东西送到锦州县令的手里，若没人相信，就把这玉佩给他们瞧。
如果你们敢忘记此事，日后我们的人必追杀你们二人到天涯海角。
两人想着官差的话，逃跑时，又紧张又害怕。
“那家伙又不知道我们姓甚名谁，怎么可能找到我们，我们没必要吓唬自己？”
“可是他看我们的那个眼神，说话的那个态度。不像是找不到我们的样子。”
“锦州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难道我们也要去？”
“他把这封密信交给我们，就说明我们有机会赶到锦州。又或者，他们会通知自己的人。”
“听你这么说，那是没办法拒绝。”
黑娃也陷入了怅惘。
可回过头想想。
身边季小花是要找陶岁岁的茬，而自己是想做陶岁岁的夫君。
他们的目标不同。
在一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分开走。”
黑娃话音刚落，季小花就掐住了黑娃的脖子。
“你想都不要想，是我季小花牺牲自己的清白，给你争取的逃跑机会。”
黑娃听到关键，不由冷笑：“季小花，原来你叫季小花？”
季小花反问：“你不也隐瞒身份，有什么好笑的？”
“所以你认识那个挥鞭子的女人？”
季小花扭头：“我不认识。”
“不可能。”黑娃聪慧地下定义，“你肯定告诉那女人，你要陶岁岁的命，她才会放过你。”
“你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也说了同样的话，让那女人降低防备心，愿意留我们一命！”季小花不屑，“看来你比我干净不到哪儿去。”
“你！”黑娃不悦地挥开季小花的手，“我就不该相信你。”
“你从未对我坦露真心，又谈何信任？”季小花冷冰冰地讽刺他，“你不也是想利用我，博取陶岁岁的好感。”
“陶岁岁漂亮聪慧，得到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狗屁，若真如此，你为何还没有得到那贱人。”
“跟你无关！”
季小花唾骂道，“我呸。娘跟我说过，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那贱人跟六个灾星一样可恶！”
“比起她，你更恶心！”
“没错，我恶心！”季小花欺身而上，伸手脱黑娃的衣服。
黑娃破口大骂：“贱人，你想做什么？”
啪。
季小花一巴掌打到黑娃的脸上。
气愤不平地吼道：“做你一直想做的事！”
说完，劈天盖地就是一顿吻。
毫无章法，却扰乱着黑娃的心神。
只是事儿没成，一巴掌却挥到季小花的脸上。
“疯子！”
季小花颓丧地坐在那儿。
“对，我是疯子，可你在路上，拉着我，对那些死人下手的时候，就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季小花仰天大笑，笑声凄凉。
黑娃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季小花。
他擦掉嘴角的血渍，心里又气又恨。
他气自己讨好陶岁岁的计划失败。
他恨自己竟然没办法扔掉季小花这个女人。
他甚至都不理解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人没跟上来，黑娃退回去：“怎么还不走？”
“你不是嫌我脏？”
“就像你说的，我没资格嫌弃你。”黑娃伸手，“我讨好我的人，你对付你的人，我们互不干涉！”
季小花：“我要杀的可是你要讨好的人！”
黑娃嗤笑：“说不定我英雄救美，心想事成！”
季小花骂他：“你真贱！”
“彼此。”
季小花伸手拉住黑娃的手腕，站起来。
两人又走在追赶陶岁岁的道路上。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陶岁岁在大杨村的村民们都可以起身干活时，才决定跟大家告别。
在走之前，她把那些草药分好发给大杨村的常里正，让常里正发放给下面的村民。
药王谷老谷主得知她要走，送了药王谷各种名贵药丸。
还不舍追问，“陶大夫想过在哪儿落户吗？”
“不知道，不过想在彭城落户的村民们，大部分死在了这场瘟疫里。
只剩下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不过那个女人一家都死在大杨村，所以她打算就在大杨村落户。”
担心飞哥身体没好全，就没把孩子带给文氏。
只是让陶岁岁同文氏带个口信，说等孩子彻底好了，再把飞哥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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