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邪兵,又将石室内有价值的线索(主要是那些壁画拓印和古老文字记录)收集起来后,林澈一行人没有在危机四伏的飓风峡谷深处久留。苏慕云虽然解除了煞气封印,但身体依旧虚弱,需要尽快调养,且此地刚刚经历大战,能量波动异常,难保不会引来其他麻烦。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径快速撤离。随着白虎守护灵溃散、邪兵被拔除,谷地内的阵法杀机彻底消失,虽然外界的混乱罡风依旧猛烈,但对众人已构不成太大威胁。林澈的混沌龙罡护罩足以护住所有人。
回程路上,苏慕云服用了几枚林澈提供的上品疗伤丹药,又得了林澈以涅盘之力相助调理经脉,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已能自行赶路。他虽沉默寡言,但目光锐利,时常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林澈,心中对其评价越来越高。
苏浅雪则一直陪在兄长身边,嘘寒问暖,将这几年的经历,尤其是如何与林澈重逢、林澈如何大发神威击溃强敌等事,绘声绘色地讲给苏慕云听,言语间对林澈的推崇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倾慕,让苏慕云这个做兄长的,看向林澈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深意。
“林兄,”途中休息时,苏慕云主动坐到了林澈身边,郑重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听浅雪所言,林兄似乎在追查与四象封魔大阵相关之事?”
林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不错。此事关乎甚大,不仅涉及上古隐秘,更牵扯到当世一些势力的阴谋。苏兄似乎对此阵也知之甚深?”
苏慕云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凝重:“我苏家祖上,曾出过一位惊才绝艳的先祖,精通阵法与上古秘辛。他晚年曾留下一些残缺的手札,其中便提到了‘四象封魔’与‘混沌暗面’。我自小便对这些感兴趣,长大后更是游历四方,搜集线索,想要验证先祖所言。”
他顿了顿,继续道:“数年前,我偶然得到一份古老星图残卷,结合先祖手札,推算出灰烬荒原可能藏有‘白虎’与‘玄武’两处阵眼。于是便独自前来探查。没想到,在追踪一批行迹诡异、似乎在寻找什么的神秘人时,发现了他们企图破坏白虎煞穴的阴谋……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神秘组织……”林澈沉吟道,“苏兄可知他们具体来历?或者,有什么特征?”
苏慕云摇了摇头:“他们行事极其隐秘,成员似乎都经过特殊训练或改造,对痛苦和死亡的耐受度极高,被俘后往往立刻自毁,很难获得情报。不过,我曾与他们中一人短暂交手,其功法路数阴邪诡异,力量中夹杂着混乱与侵蚀特性,与那柄邪兵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他看向林澈:“林兄似乎对这股力量并不陌生?甚至……能克制炼化它?”
林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机缘巧合,得了些应对之法。苏兄认为,这个组织与当今大陆上的顶尖势力,比如幽冥殿、药王宗,可有联系?”
苏慕云思索片刻:“不好说。幽冥殿行事狠辣,但多是为了利益,其功法虽阴邪,却偏向‘死寂’与‘魂道’,与那种纯粹的‘混乱侵蚀’不尽相同。药王宗明面上是丹道魁首,光明正大,但其内部是否隐藏着什么,就非外人可知了。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我怀疑,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可能比幽冥殿、药王宗都要古老。他们似乎并非为了具体的权势或资源,而是在执行某种……古老的使命或者仪式,旨在破坏封印,释放‘混沌暗面’的力量。其成员狂热而盲目,更像是……信徒。”
信徒!这个词让林澈心头一凛。难道混沌暗面并非单纯的力量或现象,而是某种……具有意志、甚至可能被“崇拜”的存在?
“四象封魔大阵,镇封的究竟是‘混沌暗面’的力量,还是……其源头?”林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慕云苦笑道:“先祖手札残缺,我也无法确定。只知上古一场席卷天地的‘暗面之劫’后,有至强者布下四象封魔大阵,将逸散的暗面之力镇压于四方阵眼之下,并以‘四象天宫’为枢纽,维持大阵运转,净化侵蚀。但年代久远,天宫早已不知所踪,阵眼也年久失修,隐患丛生。”
他看向林澈,目光炯炯:“林兄,你实力超群,又似乎身负克制暗面力量的传承,或许……你就是应运而生的破局之人!我苏慕云虽实力不济,但也愿尽绵薄之力,助林兄一臂之力,查明真相,修复大阵,阻止那些疯子的阴谋!”
林澈看着苏慕云真诚而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动。苏慕云出身神秘,见识广博,对四象封魔大阵的了解甚至可能超过自己(在某些细节上),确实是个得力的帮手。而且他是苏浅雪的兄长,人品可信。
“苏兄言重了。对抗暗面,守护一方,本就是我辈武者应有之义。”林澈正色道,“若苏兄不弃,待你伤势痊愈,我们可共同参详,共谋对策。”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苏慕云大喜,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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