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夜风凉了,回去罢。” 轩辕昱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王若晴顺从地任由他牵着,两人并肩慢慢走回蘅芜苑。一路上,轩辕昱的话多了起来,虽然依旧谨慎,却开始提及一些朝中无关紧要的动向,或是某些官员的趣闻,试探着她的反应和见识。
王若晴总能恰到好处地接话,或提出一两个聪慧但不逾矩的问题,或轻声附和,展现出不俗的见解和良好的分寸感。她不再仅仅是后院的女人,更成了一个可以让他放松交谈、甚至稍作倾诉的对象。
这一夜,轩辕昱宿在了蘅芜苑。红绡帐暖,温香软玉。王若晴极尽温柔,却又不同于以往的刻意迎合,更多了一种心意相通的默契与体贴。轩辕昱久病虚弱,于房事上并不热衷,但这一夜,他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与愉悦,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的慰藉。
翌日清晨,轩辕昱离开时,特意吩咐:“今日王妃那边若有什么吩咐,若是不太紧要的,你斟酌着处理便是,不必事事回她,扰她养胎。” 这话,无疑是将更多的权柄和信任交给了王若晴。
王若晴恭顺应下,心中冷笑。沈玉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毓秀院。
沈玉珊正扶着腰(尽管月份尚浅,但她已习惯做此姿态)在院中慢走,闻言气得差点拧断了手中的帕子。“殿下……殿下竟如此说?王若晴那个贱人,到底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秋月连忙安抚:“娘娘息怒,您肚子里可是金贵的皇嗣!侧妃再如何,也不过是替您跑腿办事的。殿下这么说,也是体恤您辛苦。等您生下小皇孙,殿下眼里心里,自然只有您和小皇孙。”
话虽如此,沈玉珊心中的危机感却越来越重。王若晴的得宠,已经超出了“侧妃本分”。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思忖良久,对秋月低声吩咐了几句。
几日后,淑妃周氏再次召王若晴入宫。这次,淑妃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些许。
“若晴,听说昱儿近来常去你那儿?” 淑妃拨弄着手中的翡翠念珠,语气听不出喜怒。
王若晴心头一凛,知道定是沈玉珊通过某种渠道向淑妃“诉苦”了。她立刻跪了下来,姿态恭谨:“回淑妃娘娘,殿下近来确实偶尔会来蘅芜苑坐坐,多是因前朝琐事烦心,来寻个清静。妾身只是尽本分,为殿下奉茶研墨,不敢有半分懈怠。王妃娘娘身怀六甲,殿下也是时时挂念的,每日必去探望。”
她将轩辕昱去她那里归因于“寻清静”,将自己定位为“奉茶研墨”的侍女,又强调了轩辕昱对沈玉珊的关心,回答得滴水不漏。
淑妃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道:“你是个懂事的。昱儿身子弱,需要静养,也需要人细心照料。珊儿有孕,精力不济,你多分担些是好的。但你要记住,尊卑有序,嫡庶有别。任何时候,都要以正妃和皇嗣为重,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扰了府中安宁,也……害了自己。”
最后一句,已是明晃晃的警告。
王若晴深深俯首:“妾身谨记淑妃娘娘教诲,绝不敢忘。”
从景福宫出来,王若晴背脊挺直,眼神却一片冰冷。沈玉珊,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淑妃的警告她记下了,但并不会让她退缩。只会让她更加确信,权力和宠爱,必须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不能寄望于任何人的“仁慈”或“规矩”。
而此时的二皇子轩辕昱,坐在书房中,面前摊开着一份来自江南的密报,上面隐约提到了太子新政在漕运上的最新进展和遇到的些许“阻力”。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幽深。
“潜龙在渊……” 他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王若晴那双清澈而笃定的眼睛。或许,他是该更“积极”一些了。不仅仅是为了给太子添堵,更是为了……那个也许存在的“时机”。
他提笔,在一张小小的便笺上,写下了几个隐晦的字,封入一个不起眼的信封,唤来心腹,低声交代了几句。
窗外,夏意渐浓,蝉鸣聒噪。二皇子府后院的争斗,已经悄然与更宏大的朝堂波澜,隐隐勾连在了一起。而谁又能料到,这场始于女子争宠的风波,最终会吹向何方?
宫外,刚刚获封“嘉宁县主”不久的沈玉瑶,正以新身份首次出席一场由皇后举办的赏荷宴。她穿着县主规制的浅碧色宫装,举止得体,言谈沉静,引来无数或好奇、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太子轩辕宸亦在席间,两人目光偶然相接,他微微颔首,眼神复杂难辨。沈玉瑶坦然回礼,心中却警惕着这看似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沈玉璇则在顾云笙的暗中安排下,“恰好”在“瓷香阁”新开的雅间“核对”一批特别账目。室内茶香袅袅,两人隔桌而坐,讨论着账目细节,偶尔眼神交汇,又迅速避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淡淡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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