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停下,谢圆圆就推开车门。她站在路边,目光落在前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身上。
周振邦还站在花坛边,公文包提在手里,脸上的笑没散。他的嘴角扯得太高,眼睛却一点没动。
谢圆圆看了三秒,抬手从发髻里抽出朱砂笔,在掌心划了一道符。罗盘不在身上,但她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没有阴气缠绕,也没有术法波动。他只是个人。
她转身对司正闫说:“他现在连靠近这辆车的资格都没有。”
司正闫已经掏出手机,拨通安保部号码。他说了两句,挂断后把手机塞进内袋,动作干脆。他解开西装外套,又松了衬衫两颗扣子,站到她身边。
“从现在起,我不再处理任何工作事务。”他看着她,“今天只属于你。”
两人并肩往酒店走。迎宾通道已经搭好,红绸挂在两侧,花柱排成直线通往大厅。工作人员正在检查地毯,有人抬头看见他们,立刻小跑过来确认流程。
谢圆圆点头,脚步没停。她穿过走廊,直接上了二楼新娘休息室。
房间早就布置好了。镜子前摆着凤冠,流苏垂下来,映着灯光微微闪。她坐到梳妆台前,林小棠不在,陈默也没影,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伸手把汉服外袍脱下,换上那件改良过的红色嫁衣。衣襟是传统立领,下摆加了现代剪裁,腰间用一根绣金丝的带子系住。
敲门声响起。
她应了一声,门开,司正闫走了进来。他换了正式西装,领结打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你。”他把盒子放在桌上。
她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银色戒圈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符咒,又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你做的?”
“我设计的。”他说,“图案参考了你画过的一张护身符。”
她笑了下,没说话,把戒指拿出来试了试大小。正好。
外面传来音乐声,宾客陆续入座。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庭院里站了不少人,玄清道长坐在前排,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还在刷手机。
风忽然大了起来。
她皱眉,转身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她快步下楼,发现迎宾通道那边乱了——几幅红绸被风吹落,缠在地上,两个花柱倒了半边,工作人员正慌忙去扶。
她站在台阶上,指尖一弹,一道看不见的力道沉入地面。风立刻小了,剩下的一截红绸缓缓落下,刚好盖住歪斜的花架。
她走过去,顺手把其中一幅绸布重新挂好。
“这点风,还不够我画一张符的力气。”
司正闫已经走上前,亲自把另一根花柱扶正。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领结,目光一直停在她脸上。
宾客们安静了几秒,随即有人开始鼓掌。玄清道长站起来,冲他们点点头,嘴里念了句什么,周围人听不清,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在骂人。
仪式开始。
她挽着养父的手走过红毯。玄清道长把她交到司正闫手中时,说了句:“别欺负她,不然我收你当徒弟天天念经。”
司正闫点头:“我愿意被您收编。”
全场轻笑。
主婚人开始讲话。她说得不多,重点都在两人名字和日期上。轮到交换戒指时,司正闫从盒子里取出那枚刻了符纹的戒指,伸手去拿她的手。
他的手指忽然顿住。
谢圆圆察觉到了。他的右手僵了一下,指节微微发白,呼吸变重。
她没动,也没问。她只是抬起左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
“你忘了?”她声音很轻,刚好让他听见,“你是唯一能碰我的人,也是我能触碰的世界。”
他低头看她。
那一瞬间,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在算命摊前吃煎饼果子,一边嚼一边说“你印堂发黑,最近要破财”。他当时以为她是骗子。
后来他才知道,她那天说的是真话——他当天就被竞争对手举报税务问题,赔了七百万。
他也记得她用一张安神符治好了他的失眠,记得她站在暴雨里为他撑伞,记得她在他办公室睡着时,手里还攥着一本《周易》翻烂了的页脚。
他深吸一口气,把戒指慢慢套进她无名指。
没有刺痛,没有麻木,没有那种熟悉的排斥感。
戒指戴稳了。
全场安静了一瞬,接着掌声炸开。
她看着他,眼角有点湿,但笑得很开。他回望着她,解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领带也松了半寸。
主婚人宣布礼成。
她转身准备走下台,脚步忽然慢了半拍。她看向父母席位。
谢父坐在那里,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纸巾。谢母不在。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原主的记忆里,这对父母从没抱过她一次。
她心里动了一下。
司正闫察觉到,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热,力度稳。
她回头看他,笑容重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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