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光标在文档末尾闪烁。谢圆圆合上笔记本,揉了下太阳穴。她没睡,但不觉得累。脑子里全是数据流动的画面,像电流一样串起一栋栋高楼、一个个家庭、一张张脸。
阳光新城那户人家昨天发来消息,孩子已经连续三天睡整觉了。男主人血压稳定,女主人说最近看谁都顺眼。她把这段话截下来,放进PPT的第三页。
会议室在城东会展中心三楼。她到的时候门还没开,外面已经站了几个人,穿着对襟唐装或深色西装,手里拎着罗盘包。有人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和同伴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这就是那个搞仪器测风水的?”
“听说用手机APP看气场。”
“荒唐。”
她没停下脚步,刷卡进门,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背包打开,取出U盘、纸质报告副本、一支笔。投影仪连好后,她在空白页上写了三个字:趋吉避凶。
人陆陆续续进来。七点半,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轮到她发言时,全场安静。
她站起来,打开演示文稿。
第一张是地图,二十个红点分布在城市各处。她说:“这三个月我跑了二十个案例。问题集中在高层住宅、写字楼地下层、商场夹层。共同点是封闭、设备多、人流密集。”
底下有人皱眉。
第二张是曲线图,显示某户人家磁场强度与睡眠质量的变化关系。她说:“电梯井震动频率接近人体脑波阿尔法段,长期暴露会引发焦虑。这不是迷信,是物理干扰。”
后排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开口:“阴阳二气讲的是天地交感,你拿电磁波当‘煞’,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看着他:“您家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地暖走的是电热管,马桶冲水靠感应器。这些都不是自然来的。可您照样用。为什么到了风水这儿,就不能加个检测仪?”
没人接话。
她继续放图。阳光新城那户的数据列得很细:温湿度变化、PM2.5数值、噪音分贝、符纸更换周期、住户情绪记录。最后一页是医院复查单和孩子的成绩单。
“他们搬进来半年,全家都病了。查不出病因。我说房子有问题,他们不信。现在信了。”
她顿了下:“我不是要推翻老祖宗的东西。我是想说,时代变了。我们住的房子不是木头梁、青砖墙,是钢筋水泥盒子,地下还有地铁来回跑。地气断了,风是空调吹的,水从塑料管里流。在这种地方还照百年前的方法布阵,等于拿算盘记账却做不了电子发票。”
台下有人笑出声。
她调出模拟系统:“我做了个模型,叫‘动态平衡调理法’。先测环境数据,再结合八字和房屋朝向定方案。比如磁场强的地方,改用金属嵌边符纸;通风差的户型,建议加空气净化器,配合安神阵。”
主持人问:“能现场演示吗?”
她点头,请三位质疑最厉害的专家上台。一人画传统镇宅局,一人按她的方法配参数,第三人输入同一套户型图。
七分钟后,结果出来。传统布阵初期压制明显,但三天后能量波动回升,第七天恢复原状。她的模型维持平稳超过二十天。
白发老者盯着屏幕看了很久,说:“老办法治标。你的……确实不一样。”
掌声从角落响起。
她转头。司正闫坐在最后一排,西装扣着,袖口露出半截墨玉袖扣。他没说话,只是对她点了下头。
她收回视线,继续讲。
问答环节有人问师承。
她说:“我师父教我看人心真假,不教我跪规矩。真正的传承,是把活人救回来。”
这话让不少人愣住。
又有人问:“你这套方法有没有名字?会不会申请专利?”
“有名字。”她说,“我叫它‘明堂协议1.0’。算法模块开源,谁都可以用。我不收钱,也不抢功劳。谁愿意试,我提供技术支持。”
台下哗然。
年轻一点的从业者开始拍照、记笔记。有人当场扫她公布的二维码进了交流群。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举手:“谢老师,我能把您的模型导入我们本地数据库吗?”
“可以。”她说,“但别乱改核心逻辑。五行生克不能动,阴阳平衡不能偏。工具可以变,道理不能丢。”
散会后一群人围上来。有人要资料,有人想合作试点项目,还有媒体递话筒。
“请问您和司氏集团总裁是什么关系?这次发布会是他安排的吗?”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他是客户。也是朋友。至于发布会,是我自己报名的。”
“网上有人说您借势炒作,对此您怎么看?”
“他们说得对。”她直视镜头,“我就是在炒。炒一个没人敢提的事——我们活得越来越不像人了。住在铁盒子里,呼吸过滤空气,睡觉靠褪黑素,心情靠短视频续命。我要是不闹出点动静,谁听得见?”
人群静了一瞬。
她把空杯放在桌上,走向几位先前提过尖锐问题的老前辈,递上打印好的报告:“各位老师批评得对,还有很多不足。这是我全部数据,欢迎指正。”
其中一人接过,翻了两页,抬头看她:“小姑娘狂,但有底子。”
主办方代表随后登台宣布,明年年会将增设“现代环境与传统堪舆融合论坛”,首任召集人即为谢圆圆。
闪光灯亮起。她站在侧台位置,没有笑,也没有低头。
司正闫起身整理袖扣,走到工作人员面前。对方问是否需要安排车辆。
“她今晚所有行程,由我负责。”他说完,站回原地。
她看见他时,正被三人围着讨论数据接口问题。她抬手扶了下发间的朱砂笔,朝他走了两步。
一名记者突然插进来,举着录音笔问:“您认为未来风水会变成一门科学吗?”
她停下。
手指轻轻压在唇边。
然后说:“我不知道什么叫科学。我只知道,有人睡不着觉,我让他睡着了。有人天天吵架,我让他们能坐下来吃饭。这就够了。”
她绕过那人,继续往前走。
司正闫看着她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份还未放下的报告上。
她在他面前站定,轻声说:“刚才忘了告诉你。”
他等下一句。
“明堂协议的第一条规则是——”
她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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