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时间也醉心于假期,连自己的流逝都意识不到。是啊,元旦放这么多天假,谁不爱呢?
“唔……没放够啊……”
云瀚到了学校,还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外面的寒风呼啸着,一个带着黑白相间围巾的女生把脖子像围巾里缩了缩。她小心翼翼地踩过半化未化的雪地,猫一样钻进了教学楼。
“那个不是三班追白逝那个吗?”
“什么追,那叫双向奔赴,没看元旦晚会都一起上台表演了吗?”
“怪不得戴同款围巾,合着是情侣款?”
只言片语随楼内的暖流涌入她的耳朵。她假装没有听见那些人的揣测,自顾自地上钩,因为围巾的遮掩,没人能看见那一抹蜜般的微笑。
她看开了。谁会不喜欢与自己在意的人被相提并论呢?听见他们传她与白逝处了的谣言,她竟有些窃喜。那是一种拥有感,好像全天下都知道白逝是她的,只属于他的,别人抢不走的。
那是她的全世界,照亮了她黑夜的流星,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松手。
哎,占有欲太强了,怎么能妄想把人家锁住呢?
“早。”
荏苒看见刚才正想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像干坏事被发现了似的手忙脚乱,应和道。
“早啊白逝,啊还有云瀚。”
云瀚撅了下嘴,脸上写满了“我又多余了”。
“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我白哥吧?”
荏苒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嘟着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看新闻没有?晚会那天咱们那边发生了恐怖袭击!”
“谁知道呢?听说是学生会全员和调查组合力才镇压住的,因为这事还损失了不少学生会成员呢。”
荏苒叹了口气,像是为寰京重伤的学生会成员哀悼。
刚放完元旦小长假,学生们一个个都像行尸走肉似的倒在课桌上,一睡不起。再一睁眼,讲台上写板书的化学老师竟变成了一脸坏笑,坐在你脸前的数学老师了,大有恍若隔世,沧海桑田之感。
“云瀚,出去精神精神去。”
脸上压满校服印痕的云瀚,摇摇晃晃站起身,却并未走出去。
“怎么,你不服气?”
“脚,麻了……”
“哈哈哈哈哈——”
在汹涌的笑声裹挟下,云瀚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白逝转着钢笔目送他离去,浅浅一笑。冬雪里的暖阳,翻过窗户,趴在白逝头上,给他整了个人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悄悄偷看的荏苒有些痴了,竟伸手去摸小镜子中的白逝。手指触到冰冷的镜面才反应过来。白逝在镜子里,她无论怎么伸出手,都无法触及。
语文课在上午最后一节,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但白逝在人类的“之乎者也”面前终于撑不住了,顶着脸找庄周玩去了。
荏苒在一个朴素简约的黑本子上抄写语文老师的授传。她字迹娟秀,一笔一划的誊写板书,又用不同颜色的笔批注上考点,写到一句“所思在远道”时突然怔了一下。
她回头打量了一眼正酣睡的白逝。他睡得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她满足的笑了笑,又继续眯着眼,仔仔细细的将黑板上的重点详尽地记在黑色彼岸花笔记本上。再草草地在自己的小贝斯笔记本上记下几点,然后又去细细地给黑色本子抄笔记。
白逝这个笨蛋,古诗词填空总填错,这次我把例题都给他记上了,下次再错……哼!
荏苒骄傲地看着整洁全面的彼岸花笔记本,像一位将军自豪的检阅自己的兵马。她偷偷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将笔记本塞到了他的语文书下面。
下课后,同学们全如草原上奔腾的马一样挤出教室,踏向食堂。荏苒抻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倚着窗台,闭上眼睛,感受与太阳肩靠肩的温暖。
真好啊,她的太阳,就在旁边。
“唔……”
荏苒睁开眼,舒展了一下筋骨。哎,奇怪怎么教室里都没人了?难道睡过头了?江楠这家伙又偷偷恶作剧是吧?
“???”
荏苒一回头,发现白逝正面带微笑地凝望着自己。昏暗的阳光洒在他的笑上,惹得她面颊滚烫。
“现,现在几点了?”
她躲开白逝的目光,故作镇定地问。
“已经放学了。”
“啊?”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口气睡到放学?!那白逝是一直在等她醒来吗?白逝背上书包,起身要走。
“你,你去哪?”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人家去哪关她什么事?
“哦,同学约我去打球。”
荏苒抱着两瓶水,静悄悄地来到排球场。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白逝在球场上奔驰腾跃,暴扣,汗水淋洒,折射出太阳五彩斑斓的光。
天气很暖和,两边的花坛摇曳着粉嘟嘟的花。风撩过她飘逸的长发,哪怕是太阳。也没有她眼中的他那么耀眼。她看着场上那一个空位,心中有了一个小念头,她把水放在长椅上,趁着同学捡球的间隙,蹑手蹑脚地走进场地,低着头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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