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还没完。
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
“广告商来电,希望调整下一期节目的镜头分配。他们担心……话题太偏。”
江俞白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段备注:
“建议减少非冠军组特写,避免过度煽情内容影响品牌调性。”
他合上文件,放在桌上。
“告诉节目组,我可以不上镜,但她们的舞台必须完整播出。少一帧,我就让她们在下一场开场前,清唱一遍《玫瑰少年》。”
助理点头离开。
江俞白坐回椅子,闭眼休息。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小声议论。
“刚才那舞台太厉害了。”
“是啊,我都哭了。”
“听说萧烬厉气得直接走了。”
“活该,他带的组只会跳性感舞。”
“江俞白牛啊,一句话怼回去。”
声音渐渐远去。
他睁开眼,看了眼手机。
屏幕没有通知。
他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但他现在只想等一个时间到来。
等到明天排练开始,他要亲耳听到她们再次开口。
要用更大的声音,唱那首没人敢删的歌。
刘予薇抱着外套坐在走廊长椅上。
队友们都去庆祝了,她没去。
手里捏着那张纸条,反复看。
有个工作人员路过,小声说:“你是刚才唱歌的女孩吧?我女儿和你一样大,也被说学跳舞没出息。她看了直播,一直在哭。”
她抬头,说不出话。
那人笑了笑:“替她谢谢你。”
她低头,手指抠着纸条边缘。
指甲压进折痕,把“语音”两个字磨出了毛边。
萧烬厉离开会场后,直接去了节目组高层办公室。
门关着,灯亮着。
他敲了三下,没人应,自己推门进去。
“关于江俞白那组的后续安排,我们需要重新讨论。”
他坐下,脱掉西装外套,“不能再让他们主导舆论方向。”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
“可观众反响很好,数据爆了。”
“数据?”他冷笑,“短期热度算什么。我们要的是可控的节目,不是社会运动。”
他翻开平板,调出一段剪辑方案。
“下一期,把他们的镜头切成碎片。穿插在其他组中间。重点突出失误画面,比如那个女生走音的半秒。”
“至于江俞白……让他做点评嘉宾,别再站上舞台指导位。”
计划写得很细。
每一步都算好了传播节奏。
叶康在接受采访。
记者问他怎么看《玫瑰少年》的舞台。
他说:“各有各的道理。”
记者追问是否认同江俞白的做法。
他笑了笑:“艺术家有表达自由,平台也有审核责任。平衡很重要。”
摄像机关了以后,他喝了口水,低声说:“江俞白,你这次玩大了。”
乐评圈已经开始行动。
有公众号发文,《〈玫瑰少年〉:一首被误解的控诉诗》,分析歌词每一句都在回应现实案例。另一篇《综艺舞台的社会责任边界》提出警告,认为这类内容可能引发模仿。
两边观点激烈争吵。
年轻乐迷支持江俞白。“音乐本该刺痛人。”“我们不想看假笑的偶像。”“他们不是来卖萌的,是来发声的。”
老派观众不满。“综艺就是娱乐。”“别把孩子教坏了。”“谁允许他在台上煽动对立?”
网上吵成一片。
江俞白依旧没看手机。
他只做了一件事。
把《玫瑰少年》的伴奏重新拆解,标出每个人的声音部分,准备明天一对一调整。
他知道风暴才刚开始。
他也知道,只要她们还能唱,他就不会停。
刘予薇回到宿舍,把纸条夹进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写着:“我不想再当花瓶。”
第二页:“我想被人听见。”
第三页是空的。
她握着笔停了很久,最后只写下几个日期。
明天。
后天。
大后天。
每一个格子,都在等新的歌词。
江俞白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胸口。
屏幕朝下。
微信置顶的头像没变。
他知道她今晚也会发语音作业。
他知道她还在片场拼命。
他知道她看不到这场喧嚣。
但他知道,她会为他高兴。
因为他做了一件事。
他把她教他的勇气,还给了更多人。
节目基地外,一辆车慢慢开走。
车牌被遮住了。
车里,萧烬厉拨通电话。
“联系几家自媒体,明早八点,统一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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