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力感，混合着强烈的保护欲，在他心中交织。
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他们……要什么？”
“矿石……和我。”
苏晚和林晓晓一愣。
程野继续缓缓说道，思路清晰得不像刚刚苏醒的病人：
“李博士……要研究。赵炎……要破坏，或者……掌控。”
“审查……是借口。目标是……主导权。”
他一针见血地点破了核心矛盾。
“那我们怎么办？”苏晚下意识地问。
程野的目光转向苏晚，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语气坚定：
“合作……李博士。他需要……成果。我们……需要……时间和……庇护。”
“赵炎……等。”
一个“等”字，被他用虚弱的声音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蛰伏的、伺机而动的力量。
他不再是被动承受的实验体，也不再是只知杀戮的兵器。恢复的理智让他开始运用策略，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大脑，已经重新开始为守护而运转。
苏晚看着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了冷静谋算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她的程野回来了，但末世和这场经历，也在他身上刻下了更深的烙印。
就在这时，程野似乎感应到什么，目光猛地投向门口方向。
几秒后，隔离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赵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却冰冷无比的笑容，目光如同扫描仪，先是落在程野明显恢复正常的脸上，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又扫过苏晚和林晓晓，最后定格在程野身上。
“看来恢复得不错，程野。”赵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明天审查小组就要来了，希望你们……‘准备’充分。”
他特意加重了“准备”两个字，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
程野平静地回视着他，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放在被子下的手，悄然握成了拳。
无声的战场，第一轮交锋，已然开始。
小剧场：
程野的清醒日志（谋定后动版）：
醒了。身体像被掏空。但脑子……清楚了。
晚晚很累。（心疼。）外面有坏人找麻烦。（生气！）
白老头想研究我。（暂时合作。）赵炎想搞破坏。（弄死他！）
现在没力气。（隐忍。）等好了……（记仇小本本翻页，计划启动。）
赵炎来了。（眼神讨厌！想揍！但……忍住！先记下！）
总结：做丧尸难，变回人难，对付阴险人类更难。但为了晚晚，可以学。脑子，比爪子好用（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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