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仿佛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那双眼深邃明亮如初,隐隐能窥见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可当她抬眼瞧你时,那双眼又瞬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锐利,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哀家这头风症,缠了哀家十余年。发作起来整个太医院都拿这顽症没办法,没想到你这金针度穴的本事,竟能缓解它大半。”
太后指尖缓缓捻着佛珠,开口时声音慈爱温柔,好似一个温和的邻家长者,
“陆氏,若你能长留皇宫,哀家也不必过这苦日子了。”
陆白榆手中的银针差点歪了方向。
她猛地抬头,撞进太后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眼神里没有试探,只有笃定。
原来想让她入东宫不仅是皇帝的意思,就连太后也是这般想的。
“太后抬爱。”陆白榆垂眸一笑,语气谦逊,“臣妇资质愚钝,就连这金针之术也只是略懂一二,又怎敢跟太医院的太医们媲美。”
太后的笑意依旧温和,“可哀家看你倒是个聪慧机变之人。不仅医术好,还有闺中女子少有的见识与杀伐决断。秦王府的事哀家听人讲了,竟比那折子戏还精彩。若你是个男儿身,只怕朝堂也是上得的。”
见她把自己捧得这般高,陆白榆便知自己今日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在将她与东宫绑定这件事情上,太后与皇上目标一致。
此刻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已失了先机,容易落入太后的陷阱。
陆白榆索性不接招,“太后谬赞,臣妇愧不敢当。”
“不过女儿家也有女儿家自己的朝堂。陆氏,你这一身本事,若是放在太子身边,定能与太子相得益彰。”太后也不生气,继续款款笑道,
“太子性情温和仁慈,缺的便是你这份杀伐果决。往后这江山重担若担在他身上,少不得需要你这样一个既能温柔解语花,也能出谋划策的知心人。”
陆白榆淡定地将银针从她头上取下,“臣妇既无清白还一身污名,岂能玷污太子殿下的龙章凤姿?”
“别用你对付皇上的那一套来对付哀家。陆氏,哀家跟你说句实话。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若有朝一日你站到了最高位,谁敢轻言你的不是?”
太后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
“哀家像你这般年轻时,亦曾笃信情义重千钧。可后来哀家才明白,清高难抵腹中饥,有情亦不能饮水饱。这红尘万丈皆是虚无,夫君会负你,骨肉至亲亦能叛离你,唯有紧握在手的权力是实实在在的,可庇护你心头所念,也可以让这天下世人,不敢轻视你半分!”
太后放下手中念珠,轻轻握住她的手,
“阿榆,今日一切皆是哀家肺腑之言。若你愿意辅佐太子身旁,将来太子登基,哀家做主,许你皇贵妃之位!”
。
大肥章送上。昨天反复修订细纲到凌晨3点,今天实在撑不住了,晚安,明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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