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当真有趣…并非纯粹的‘破法’之血,反而蕴含着一丝…连本座都未曾见过的、极其古老的‘混沌’与‘中和’特性…竟然能侵蚀甚至‘同化’本座的圣力?”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王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探究和贪婪。
“看来…你倒真是运气非凡,而非他人棋子。”玄寂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你这身血脉…倒是有点意思。或许…比那‘钥匙’和‘源种’…更有研究的价值。”
王魁听得云里雾里,但“没有杀意”和“研究价值”这几个字他还是懂的,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顺杆爬:“对对对!圣主英明!小的别的不行,就是血比较特别!说不定…说不定对圣主您的大业有啥用呢?您留着我!准没错!我能干活!能试药!还能…还能给您讲笑话解闷!”
为了活命,节操是什么?胖爷我不知道!
玄寂似乎被他的无耻逗乐了(错觉?),轻笑一声,随手将他扔回地上:“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座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也不得伤他性命。至于这两个祭品…”他看了一眼苏瑶光和婴儿,“送入血池偏殿,好生‘照料’,等待仪式最终时刻。”
“是!”老祭司虽然满心疑惑,但不敢违逆,连忙恭敬应声。
立刻有几名黑袍守卫上前,将还在那絮絮叨叨表忠心的王魁粗暴地拖起来,押向祭坛侧后方的一条通道。柳如烟和苏瑶光、婴儿也被另外的守卫带走,方向不同。
王魁被拖行着,看着柳如烟她们被带往另一个方向,心中焦急,却不敢再表现出来,只能暗中祈祷赵叔他们快点行动。
他被押着穿过几条守卫森严的通道,最终被扔进了一间狭窄潮湿、完全由黑石砌成的囚室里。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外面传来了锁链声和守卫走动的声音。
囚室内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透入一丝幽绿的光芒。
王魁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刚才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虽然暂时保住了小命,还被玄寂那老变态盯上了这身肥血,但总比当场变死胖子强。
“酸圣老爷保佑…吓死胖爷了…”他喃喃自语,摸了摸还在渗血的胳膊,“没想到胖爷我这血…还有这用处?能腐蚀那老小子的鬼画符?早知道多滴几滴…”
但很快,他又担忧起来。殿下和孩子被单独带走了,不知道会遭遇什么。赵叔他们在外面,能不能及时找到这里?
他尝试着感应了一下眉心的“同心印”,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联系,说明赵叔他们还在一定范围内,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不能真等着被研究或者当祭品!
他挣扎着爬起来,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仔细打量这间囚室。四壁光滑,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看起来毫无漏洞。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
就在他绝望之际,手指无意间划过冰冷潮湿的墙壁…
咦?
这触感…似乎有点不对?
他凑近墙壁,仔细用手触摸。果然,在墙壁靠近地面的某个角落,石块的缝隙似乎比别处要大一些,而且…隐隐有一股极其微弱的、熟悉又令人不舒服的酸腐霉味从里面透出来?
这味道…怎么那么像之前在那条有噬金鼠的密道里闻到的?
一个荒诞的念头猛地窜入王魁的脑海——
这玄蛇教的老巢,该不会…和那些幽光族、还有之前那些废弃密道…在很久以前是连通的吧?只是后来被他们占据改造了?
而这条缝隙后面…会不会就藏着一条被遗忘的、通往外面的古老通道?!
王魁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他立刻趴在地上,用那被绑着的双手,艰难地抠挖着那条石缝!
与此同时,祭坛核心处。
玄寂负手而立,再次仰望着那暗红色的龙脉光柱。老祭司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那个胖子…看紧点。”玄寂淡淡吩咐,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的血脉…很奇特,或许能成为仪式最后的‘催化剂’,或者…一剂意想不到的‘解药’。”
“至于那冰裔和源种…”他顿了顿,黄金面具转向血池偏殿的方向,语气中透出一丝绝对的掌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最后的‘龙蛇之变’…即将开始。她们…将是这场盛宴最完美的…主菜。”
“通知下去,加快进度!明日月蚀之时,便是吾等…蜕凡化龙之刻!”
整个祭坛周围的诵经声,变得更加狂热和急促起来。
风暴,正在加速酝酿。
而无人注意到,在那幽深的血池偏殿深处,昏迷的苏瑶光指尖,一缕极其微弱的冰蓝气丝,正无声无息地探出,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悄然缠绕上了殿内一根刻画着邪异符文的石柱…
冰裔的苏醒,远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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