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雕像右侧的药柜旁,摆放着一张简陋的石床。石床上铺着干草和兽皮,虽然陈旧,却还算干净。
“这……这是……”王魁看着那尊托着酸菜坛子的老者雕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激动得浑身哆嗦,“酸……酸圣!酸圣他老人家的金身法相!我的老天爷!原来酸圣是管种药腌菜的!是药神!是菜神!这腌菜缸……是圣缸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雕像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信徒王魁,拜见酸圣真身!信徒愚钝,有眼不识真神!求酸圣恕罪!信徒回去就给您立大庙!塑金身!不!塑玉身!”
二狗和三驴也连忙跟着跪下,对着雕像和那个巨大的玉腌菜缸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
沈惊鸿和苏瑶光也被这匪夷所思的景象所震撼。那雕像,那酸菜坛子……与山神庙中诡异出现的坛子何其相似!难道……王魁那荒诞不经的“酸圣”,竟真有其原型?而且似乎地位极其崇高?
卫子期更是目瞪口呆,看着那尊托着酸菜坛子的老者雕像,又看看自己手里那块金鳞令,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荒诞得超出了他纨绔生涯的所有认知极限。
“钱伯!快!把我爹放到床上!”沈惊鸿最先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急声招呼。此地药香浓郁,环境安稳,正是救治父亲的绝佳之地!
石磊小心地将沈千山放在石床上。钱伯立刻上前,再次仔细诊脉,脸上露出狂喜:“此地药气精纯!对压制离魂散奇效!老庄主体内生机……竟然在自行缓慢复苏!奇迹!真是天大的奇迹!快!把老朽包袱里那几味辅药拿来!再取些清水!”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小安子机灵地找到角落一个由整块青玉雕成的盆状凹槽,里面竟有清澈的泉水汩汩涌出!水质清冽甘甜,带着浓郁灵气!
“灵泉!这是灵泉啊!”钱伯激动得声音发颤。
沈惊鸿守在父亲床边,看着钱伯用灵泉调和药材,小心翼翼地喂父亲服下。沈千山灰败的脸色在浓郁药气和灵泉的滋养下,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丝血色!虽然依旧昏迷,但那微弱的气息却变得更加悠长平稳!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希望再次涌上沈惊鸿心头。
苏瑶光则没有参与救治。她站在石室中央,清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石壁,每一座药柜。她的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渗透进这间石室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雕像、玉缸、药柜、灵泉……此地绝非仅仅是避难所或藏药之地!那尊雕像托举酸菜坛子的姿态,那玉缸的形制,那药柜的排列……隐隐构成了一种古老而玄奥的阵势!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雕像左手虚按的腰间,那里挂着的药锄上。药锄的造型很奇特,锄刃并非金属,而是一种温润的青色玉石,锄柄则是黝黑的、带着天然木纹的奇异木材。更关键的是,药锄的锄柄末端,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圆珠!那金光与金鳞令上的暗金色泽,隐隐呼应!
(契约苏瑶光 --> 沈惊鸿)
‘雕像药锄。柄尾金珠。或为枢纽。令牌引路,此地为源。’
沈惊鸿接收到意念,目光瞬间投向那药锄柄尾的金珠,心中豁然开朗!金鳞令是钥匙,是信物,而这金珠,很可能才是控制此地、或者解开更深层秘密的核心!
就在这时——
“呃……”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呻吟,从石床上传来!
沈千山,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神虽然依旧疲惫浑浊,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他缓缓转动眼珠,目光扫过石室,扫过那尊托着酸菜坛子的老者雕像,扫过那个巨大的玉腌菜缸,最后落在了卫子期手中那块暗金色的金鳞令上。
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异常艰难。
“爹!您醒了!”沈惊鸿激动地握住父亲的手,“您感觉怎么样?这里是百草苑地下!我们安全了!”
沈千山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却死死盯着卫子期手中的令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世伯!您想说什么?”卫子期连忙上前,将令牌递到沈千山眼前。
沈千山的目光在令牌和雕像之间来回移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挣扎着抬起颤抖的手,没有指向令牌,反而指向了雕像腰间那柄药锄的柄尾金珠!同时,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卫子期,仿佛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传达什么!
“金……金……”他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金珠?”沈惊鸿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爹,您是说那药锄上的金珠?”
沈千山用力地眨了眨眼,表示肯定。随即,他的目光又转向卫子期,眼神极其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和……一丝极其隐晦的了然?
“他……他……”沈千山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卫子期,喉咙里嗬嗬作响,仿佛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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