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试图用蛮力对抗水流,结果被冲击得连连后退,胸腔阵阵发闷。但很快,他想起了壁画中的画面,试着放松肌肉,让水流顺着体表的弧度流淌,同时将体内的精气缓缓运转,模仿水流的轨迹在四肢百骸中循环。
一个月后,当金刚再次出拳时,拳头上不再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而是裹着一层淡淡的水汽。他对着一块巨石挥拳,看似缓慢的一击落在石面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响,巨石内部却传来“咔嚓”的碎裂声,随后从内部崩解成无数细小的石块。
“这是……‘柔化’之力?”金刚看着自己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开始在山林间模仿各种生物的动作:学蜘蛛猴在藤蔓间荡跃,领悟“轻”的要诀;学鳄鱼潜伏在水中,掌握“静”的奥义;学巨蟒缠绕猎物,体会“缠”的劲道。这些动作与他吞噬恐龙得来的“刚猛之力”相结合,渐渐演化出一套属于自己的“骨岛拳印”。
第一式“裂石”,凝聚全身精气于拳锋,刚猛无俦,能一拳轰穿十米厚的岩层;
第二式“缠藤”,手臂如藤蔓般柔韧,可卸开敌人的攻击,顺势擒拿;
第三式“崩雷”,捶打胸口引发共振,声波蕴含震劲,能干扰猎物的心神;
第四式“饮涧”,张嘴吸纳周围的能量(包括恐龙精气、水晶光芒、地脉灵气),瞬间补充消耗。
这套拳印初成时,恰逢一群来自火山深处的“熔岩蜥蜴”入侵丛林。这些体长五米的怪物,皮肤能耐高温,口中能喷射岩浆,所过之处,草木燃烧,生灵逃窜。金刚迎上去,没有像往常那样硬碰硬,而是施展“缠藤”式,避开岩浆喷射,巨掌如灵蛇般缠住一头蜥蜴的脖颈,顺势一拧,竟硬生生将其颈椎折断。
其余蜥蜴见状围攻上来,金刚施展“裂石”拳,拳头与蜥蜴的鳞片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间或吐出“崩雷”,震得蜥蜴们晕头转向;待精气消耗过半,便张口“饮涧”,吸纳周围燃烧草木释放的热能,瞬间恢复力量。
不到半个时辰,数十头熔岩蜥蜴尽数被灭。金刚站在燃烧的丛林中,胸口的水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体内的精气流转得更加顺畅。他知道,自己的武道之路,已从单纯的“吞噬炼化”,迈入了“技道相融”的新阶段。
三、水晶为引·气贯山河
旱季的骷髅岛,火山活动变得频繁。骷髅山的两个眼窝火山口,时常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烟尘,将天空染成暗黄色。金刚胸口的水晶也随之变得异常活跃,时常自动亮起,牵引着他向火山深处走去。
在一个喷发间隙,他顺着火山裂缝潜入地底。越往深处,温度越高,空气越稀薄,但水晶的光芒却越盛。最终,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顶悬挂着无数发光的水晶柱,地面上流淌着金色的“地脉之泉”——那是地球核心能量与水晶矿脉交融的产物,蕴含着比恐龙精气更精纯的“土行之力”。
“此乃骨岛灵根,可助你凝练‘气海’。”陈默的灵光在意识中变得清晰,“恐龙精气虽烈,却杂而不纯;地脉之气虽柔,却厚而绵长。两者相融,方得圆满。”
金刚跪在泉边,将胸口的水晶浸入地脉之泉。刹那间,整个溶洞的水晶柱同时亮起,无数金色的气流顺着水晶链向他涌来,与他体内的恐龙精气在丹田处交汇。两股力量起初相互排斥,恐龙精气的狂暴与地脉之气的沉稳激烈碰撞,让他痛得浑身抽搐,几乎要昏厥过去。
“以水晶为桥,引狂暴入沉稳,纳绵长入刚猛。”
金刚咬紧牙关,强忍着撕裂般的痛苦,用意念驱动水晶,引导两股力量在体内按照“骨岛拳印”的轨迹循环。每一次循环,都有一丝杂质被排出体外,化作黑色的雾气;每一次循环,两股力量都融合得更加紧密,最终化作一种既刚猛又绵长的“土金之气”。
七天七夜后,当金刚再次睁开眼时,溶洞内的地脉之泉已浅了大半,而他体内的丹田处,形成了一个旋转的金色气旋——那便是灵光中所说的“气海”。此刻的他,身高已突破二十米,体表的毛发呈现出淡淡的金色,皮肤下的肌肉线条如山脉般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试着一拳轰向溶洞的岩壁。没有使用“裂石”式的刚猛,而是调动气海中的土金之气,让力量顺着岩壁的纹理蔓延。只听“轰隆”一声,整面岩壁没有碎裂,而是从内部出现无数细密的裂痕,随后缓缓向内坍塌——这一拳,已能做到“力透千层”。
更奇妙的是,他能通过胸口的水晶,感知到整个骷髅岛的地脉流动。哪里有恐龙活动,哪里有新的裂缝生成,甚至哪里有土着部落的篝火,都能在意识中形成清晰的画面。他就像成了岛屿的一部分,与这片土地的呼吸同步。
这种感知在一次危机中救了他。一头沉睡了万年的“深渊蠕虫”被火山活动惊醒,从地底钻出,试图吞噬水晶矿脉。这头怪物体长百米,没有眼睛,却能通过地脉震动感知猎物的位置,口器中喷出的酸液能腐蚀一切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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