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少年们齐声应道,麻溜地散开干活去了。
虎头和踏雪看他们干活,也来劲儿了,在场院里窜来窜去,把少年们刚捡出来的草根又叼得到处都是。
“瘪犊子玩意儿!”狗剩笑骂着去追。
场院里一片笑声。
忙活到晌午,场院平整得差不多了。石磙子也都检查完毕,该修的修,该换的换。老张头亲自送来了两根新车的木轴,柞木的,又硬又直。
“这木头好,”李老栓摸着木轴,“柞木耐磨,用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秦风让赵铁柱带人把新轴装上,自己走到场院中央,环视了一圈。
“场院拾掇得差不多了,”他提高声音,“现在说第二件事——家伙什。”
他从场院边的草棚里拎出几把镰刀。镰刀都是常用的,有的刃口卷了,有的木把松了。
“镰刀是秋收的头等大事。”秦风拿起一把,用手指试了试刃口,“钝刀割庄稼,费劲不说,还容易割手。从今儿个起,各家各户都把镰刀拿出来,该磨的磨,该修的修。”
他顿了顿,又说:“磨刀石我家有,不够的可以去借。不会磨的,来这儿,我教。”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围过来了。磨镰刀看似简单,可里头有门道——磨轻了不锋利,磨重了伤钢口。
秦风当场演示。他找了块青石磨刀石,舀了瓢水淋上,把镰刀平放在石面上,手腕发力,前推后拉。动作不快,可每一下都稳当,刀刃在石头上发出“嚓嚓”的轻响。
磨了一会儿,他举起镰刀对着阳光看。刃口成一条细线,闪着青森森的光。
“看明白了没?”他问,“磨刀不是使蛮劲,得顺着刀口的弧度走。磨到刀刃发蓝,对着光看不见白线,这才算磨好了。”
有年轻后生试着磨,不是角度不对就是用力不均。秦风一个个纠正,手把手地教。
日头偏西时,场院里摆满了各家拿来的农具。镰刀、镐头、铁锹、耙子,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
秦风走到场院边,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那股踏实劲儿又上来了。
这时,王援朝走过来,压低声音:“风哥,巡逻的事儿……”
秦风点点头:“照常。从今儿个起,每天晚上两队人,一队守屯子,一队巡山。虽然打了围,可保不齐有漏网的野物。秋收前这几天,不能出岔子。”
“明白。”王援朝说,“我这就去安排。”
秦风又补充道:“告诉巡山的兄弟,眼睛放亮点。不光是看野物,也要看山火。这季节天干物燥,一个火星子就能着一片。”
“好。”
交代完,秦风走到井台边,又灌了半罐子凉水。林晚枝还在那儿守着篮子,见他过来,小声说:“我娘说,晚上去我家吃饭。炖了只鸡。”
“告诉你娘,今儿个不去了。”秦风抹了把脸上的汗,“晚上得安排巡逻的事。”
姑娘点点头,没多说,提着空篮子走了。
暮色渐渐笼下来。场院里的人陆续散了,各自回家。工具都检修好了,场院也拾掇利索了,就等着秋收开镰。
秦风最后一个离开。他站在场院中央,看着平整如镜的地面,看着那些修整一新的农具,看着西边天际最后一抹晚霞。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是屯子里的狗开始值夜了。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泥土和干草的味道。
秋收,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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