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解开谜题，真相渐明
我蹲在第七阶台阶上，指尖还沾着血。刚才画的符已经干了，裂痕里的影子停在那里，像被冻住一样。它不再爬动，也不再试图钻进我的皮肤。我知道这不代表安全，只是它在等。
我在等什么？
我没有时间犹豫。身后的护卫们没有出声，但他们站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比刚才更轻。他们不敢打扰我，也不敢退后。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不能再停。
我再次划破手指，把血滴在原来的符边缘。血顺着线条流下去，填满缺口。符阵闭合的一瞬，地面轻轻震动了一下。裂痕中的影子开始移动，不是乱窜，而是缓缓排列，形成一个环形图案。
这不是文字。
我盯着那图案，烬心火突然在胸口烧起来。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眼前发黑。我咬住牙，没让自己倒下。几秒后，意识重新聚拢。我知道这是反噬——每次试图解读远古符号，身体就会惩罚我。
可我已经试过太多次。从边关战场到皇宫密档，从安识院的孩子到归源墟的遗迹，我一路走来，靠的不是天赋，是忍痛。
我闭上眼，引烬心火逆行入识海。火沿着经脉往上烧，每一步都像撕开一层旧皮。记忆深处有东西在回应。母亲的脸浮出来，很模糊，但她说话了。
“影不言字，心映其形。”
这句话我没听过几次。小时候她教我辨妖纹，总说看不懂就别看，用心去接。我不懂，她就让我把手放在石碑上，闭眼。后来族灭那天，她把我推进暗道，最后一句话还是这八个字。
现在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读文，是共感。
我收手，不再用血画符。我把掌心贴在台阶上，直接接触裂痕。影子立刻顺着皮肤涌入脑海。我没有抵抗，放空念头，任它进来。
画面出现了。
千年前的荒原，风很大。九个人站在高台上，穿着古老的祭司袍。他们围成一圈，中间悬浮着一团幽蓝火焰。那火和我的烬心火一模一样，但更大，更纯粹。他们没有封印它，而是在引导它。
有人开口念：“非禁其力，乃守其序。”
另一个声音接：“妖非乱世，实承天道。”
我听清了。这不是咒语，是誓言。
火焰缓缓沉入地脉，化作一道光柱，直通地下。九人同时割腕，血落入光中。地面开始刻纹，那些纹路和我现在看到的环形图案一致。最后，一本古卷从虚空中浮现，静静悬在塔顶上方。
封面四个字：《万妖归藏》。
画面断了。
我猛地睁眼，嘴角有血流下来。但我笑了。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妖术失传，根本不是因为战乱或封禁，而是因为后人忘了它的本质。
它从来不是用来杀戮的。
它是用来维持平衡的。五域灵气流转，山川地脉运行，都需要一种力量去调节。人类修灵根，走正道，可他们感知不到地底三尺以下的变化。只有我们——能与万物共鸣的妖族，才能做到。
而烬心火，就是钥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尾戒在发烫，不是因为危险，是因为共鸣。它认出了那段记忆，认出了那个使命。
我不是为了复仇才走到这里的。
也不是为了权力。
我是被选中的。从我穿越异世，附身白狐那一刻起，这条路就已经定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回头，看见林七站在通道口，脸色苍白。他想上前，又不敢。其他护卫也都醒了，一个个看着我，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妃嫔。
也不是看一个会妖术的女人。
他们看的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
我没说话，转回身，继续盯着台阶尽头的殿门。门还没开，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那本《万妖归藏》，一定就在里面。它不会主动出现，也不会随便给人。它只等一个人——能读懂影子、听得懂火语、愿意用自己的魂去换真相的人。
我站起身，腿有点软，但还能走。我踏上第八阶。裂痕中的影子没有再动，像是完成了任务。第九阶，第十阶……我一步步往上，脚步越来越稳。
最后一级台阶前，我停下。
这里比下面宽一些，地面平整。正对着殿门的位置，有一块凹陷的石板，形状和尾戒吻合。我摘下尾戒，放在上面。刚放上去，石板亮了。蓝光顺着纹路扩散，整条台阶开始震动。
门开了。
不是轰然巨响，是很轻的一声“咔”。像是锁解开了。门缝里透出光，不是火光，也不是月光，是一种温润的、流动的光。像水，又像雾。
我伸手摸向门框。指尖碰到的瞬间，烬心火剧烈跳动。一股信息冲进脑子——
三十六重封印，已解其七。
还有二十九道关卡等着我去破。
我收回手，把尾戒重新戴好。转身看向身后的队伍。他们都没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我对林七说：“你带他们，在外面等。”
林七张嘴：“可是……”
“这是命令。”我说。
他闭上嘴，低头应了。
我转回身，面对殿门。抬起脚，准备迈进去。
就在这时，尾戒突然发烫到极点。我低头一看，戒面裂了一道细缝。不是坏，是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我愣住。
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不是疼痛，是一种召唤。门内的光更强了，照在我的脸上。我听见一个声音，很远，又很近。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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