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人才作用，领域展现
林七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我没有回答他能不能教新的内容，只是指尖的狐火缓缓熄灭。院子里安静下来，五个孩子的影子还留在墙上，但我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只会听令行事的学生了。
第二天清晨，我召来五人，把三枚刻有不同纹路的玉符交给他们。每人一枚，代表将要前往的方向。
“去吧。”我说，“不是去做我的手，是去做自己的眼。”
林七带队去了湖州。那里三年旱土，稻穗枯黄，百姓靠挖野菜度日。地方官听说宫里派学生来治地，冷笑说：“妖术能催谷？那我也能呼风唤雨。”不肯配合。
林七没争辩。他带着两人在百亩荒田布阵，以烬心火残息为引，将符文埋入地脉。第一夜无人相信。第二夜土地开始渗出湿气。第七天，干裂的田面泛起黑润光泽，老农蹲下用手一捏，泥土松软如腐叶。
麦苗从旧根处重新抽芽。
半月后测产，亩产翻倍。知府赵文昭亲自带人丈量田地，核对粮册，当场写奏本上报朝廷，请求推广“灵壤术”。
他说：“这不是妖法，是活命的技术。”
与此同时，另两名学员随通汇号商队北上。漠北风沙大，马贼藏于沙丘之后，专挑落单车队下手。以往商队只能买通边军护送，费用高昂，许多小商户干脆停业。
这次出发前，学员在驼铃内嵌入感应符纸，能提前感知杀意波动。行至第三日，风向突变，其中一人立刻示意改道。原路线三里外爆发冲突，几支空车被劫，而主队安然绕行。
一次夜宿沙窝，敌袭来袭。他们未动刀兵，只在营地四周点燃四盏符灯，布下幻音迷阵。马贼冲进来时听到四面喊杀，彼此误认敌我，自相残杀至天明。
最后一名贼首被符锁困住四肢，押送边镇。全程无一人伤亡。
大掌柜周元德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双手奉上一面锦旗，上面绣着“灵护商道”四个字。他说：“我曾骂你们是祸国之源，现在我认错。”
第三组任务落在文化上。春和文会当天，太学院设席三十，全是白发老儒。他们听说有安识院学生要讲“妖理”，个个冷脸相对。
那名女学员站上台，不说话，先画符。笔走五行，朱砂成阵。她将手按在盆中枯梅枝上，低声念诀。不到半柱香时间，干枝绽出花苞，一朵、两朵，开满整枝。
有人喊诈术。
她便剖开树干，展示年轮。每圈纹路都浮现微光，对应某年气候灾异。她说：“这棵树记得三年前的大旱，也记得去年秋汛时谁来浇过水。它不会说谎。”
全场寂静。
大学士柳怀安起身，走到台前，仔细查看年轮光痕。他回头问：“你们想让这套方法进入国子监教材？”
女孩点头：“不止是识蛊辨邪，更希望让人明白，力量不该被恐惧掩盖。”
当晚，柳怀安提笔写下《灵术辑要》初稿序言：“术无正邪，用者定之。”
消息传回宫中那天，我正在偏殿整理各地回报文书。油灯跳了一下，我把最后一份卷宗合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萧云轩来了。
他手里拿着三封奏本，分别是赵文昭、周元德和柳怀安所呈。他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种下的种子，开始长了。”
我没起身，只问：“朝堂怎么说？”
“有人说浪费资源培养非常之人，该收回权限。”
“那你呢？”
他走进来，把奏本放在我桌上。“粮增、税涨、文兴，三件事都在半个月内见效。这不是偶然，是你早就算好的局。”
我摇头：“我不是布局，是放手。”
他沉默片刻，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圣旨下达：安识院升格为灵政司，凡通过考核的学员，可依功绩授职入仕。
那天傍晚，我走出宫门，站在东廊下等消息。
第一个回来的是林七。他脸上有晒伤的痕迹，衣服沾着泥点，手里拎着一小袋新收的米。
“我们做到了。”他说。
我接过米袋，很轻，但分量真实。
第二个是北线小组。两人一瘸一拐走进宫门，其中一个手臂缠着布条，说是摔下骆驼时蹭破了皮。但他们带来了西域商会联合签署的《护商盟约》，要求每年派遣学员轮值护卫商道。
第三个是文化组。那名女学员带回一本手抄本，是柳怀安亲授的《灵术基础讲义》。她说，已经有二十名太学院学生报名参加下一期培训。
我把所有材料看完，放进柜中锁好。
第二天早朝，五名学员列队立于殿外。萧云轩宣他们入内，当庭陈述经历。
轮到林七时，他抬头看着满朝文武，声音平稳：“我们不是妖，也不是神，只是愿用所学守护人间烟火的普通人。”
殿内一片静默。
随后，礼部尚书起身附议，兵部提交商路安防方案，工部申请将灵壤术纳入农政体系。一道道奏章递上去，批红不断落下。
退朝后，我仍留在廊下。
夕阳照在石阶上，映出长长的影子。远处传来鼓声，是百姓在庆祝边境重开关市。近处有宫人低声议论，说京郊又有三个村子申请引入灵壤技术。
我摸了摸尾戒，它微微发烫。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交给我一封信。是安识院新一期招生名单，共三百二十七人，来自全国各地。其中有十二人已显灵觉反应，三人能自主引动微弱狐火。
我把信收进袖中，走向书房。
路上经过一处练功场，几个新学员正在练习画符。他们的动作还不熟练，符线歪斜，但每一笔都很认真。
我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其中一个男孩抬起头，看见我，慌忙行礼。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简单的引火符。
火焰燃起，照亮了他们的脸。
男孩盯着那团火，忽然问：“先生，我们以后也能像林七那样，真正帮到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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