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在叶星澜怀里轻轻动了动，仰起脸，眼角还泛着红，声音带着未褪的鼻音，软乎乎的：“项链…我一定会拿回来的。我自己弄丢的，我自己…”
“不准。”
叶星澜打断她，手指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语气平静却不容错辩。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来处理。”
“可是…”
“没有可是。”
叶星澜低下头，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你玩不过他的。他能这样对你，本质就是在挑衅我。”
温迟扁了扁嘴，有些不满，叶星澜却仍没有丝毫松口。
“听话，陆景辰比你想象的更危险。他敢用项链威胁你，就敢做更过分的事。我不允许你再单独接触他。”
温迟被她话语里的冷意刺得缩了缩，但还是不甘心地辩解：“我能处理好，我不想总是拖累你…”
“拖累？”
叶星澜像是被这个词逗笑了，唇角勾起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温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的事，从来不是拖累。”
她指尖轻轻抬起温迟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权利。”
温迟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像是藏着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她莫名想起陆远峰的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那…安德森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轻得像耳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涩。
“他…也能这样理所当然地管你的事吗？”
叶星澜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蹙：“谁？”
“安德森…”
温迟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觉得舌尖都泛着苦味。
“你父亲说的…大学的那个…他照顾过你…”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泪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啪嗒一下，落在叶星澜的手背上，滚烫。
叶星澜看着那颗眼泪，又看看她这副委屈又不敢大声质问的模样，怔了片刻，眼底深处那点残余的冷意终于彻底化开，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吃醋了？”
她低声问，指腹摩挲着温迟的下颌线。
温迟别开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更多的失态，带着哭腔嘟囔：“谁吃醋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你们是不是…”
她想起她们第一次亲密时，叶星澜游刃有余的样子，而自己生涩得像张白纸。
当时她还傻乎乎地告白说自己是第一次，而叶星澜当时只是更深地吻住她，并未给出同等郑重的回应。
原来…答案可能是否定的吗？
心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你们是不是…也做了…像我们那样的事？你第一次…是不是和他…”
最后几个字温迟几乎是含在嘴里，但叶星澜还是听清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温迟。
这种沉默让温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更多的眼泪涌上来，视线彻底模糊。
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淹没时，叶星澜忽然叹了口气，伸手，用掌心轻轻覆住她流泪的眼睛。
“没有。”
叶星澜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透过温迟潮湿的睫毛传来。
“从来没有别人。”
温迟的哭泣顿住了。
“只有你，温迟。”
叶星澜的唇靠近她的耳廓，气息温热。
“从开始到现在，能靠近我的，只有你。”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移开，温迟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叶星澜的眼神漆黑，里面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狼狈又可怜的样子。
“那…第一次的时候…”
温迟还是忍不住小声追问。
“理论知识丰富，不代表需要实践经验。”
叶星澜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指尖拂开她颊边被泪水沾湿的发丝。
“对你，是无师自通…也是情难自禁。”
温迟呆愣，圆溜溜的杏眼红红的，还盈着泪。
叶星澜凝视着她染上红晕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目光渐渐暗了下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她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气氛悄然变得黏腻而暧昧。
“女孩子更懂女孩子不是吗？”
“现在，”叶星澜的嗓音低哑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还有别的问题吗？”
温迟摇了摇头，这才慢半拍意识到气氛不对。
“那…轮到我了。”
叶星澜看着她哭得像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猫的可怜模样，扯了扯唇角，低头，吻去了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这个吻沿着泪痕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她微微开启的唇上。
温迟起初还带着点小情绪，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但在叶星澜熟练的唇舌攻势下，很快就软了身子，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被动地承受着，然后生涩地开始回应。
不知何时，叶星澜已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温迟的毛衣领口被蹭得有些松散，露出精巧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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