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在烟雾中爬起，左臂被飞溅的铁片划伤，血顺着手腕滴落。他摸到林悦，将起爆器塞进她手中。
“西侧管道，延时十秒。”他低语，“炸断桥基。”
林悦点头，迅速拆解雷管，将引信接入起爆器。她刚要行动，眼角余光瞥见一名特工从混战中脱离，没有加入围攻，反而转身冲向B区方向的暗门。那人步伐急促，肩部有道斜疤，像是旧伤未愈。
她记住了背影。
“桥要塌了！”沈墨白突然低喝。
佐藤已从桥上跃下，落地无声。她手中短刃直指沈墨白咽喉，脚步如猫，逼近。沈墨白后退半步，左手下意识摸向耳后——钢笔不在。
林悦将雷管交给陈宇，自己抽出腰间匕首。她从储罐后冲出，直扑佐藤侧翼。佐藤头也不回，左手反手抽出一把飞刀，甩出。
刀刃擦过林悦右臂，布料裂开，血线浮现。她咬牙，继续突进。
沈墨白趁机拉开距离，从墙角拾起一支掉落的步枪。他上膛，瞄准佐藤，但对方已与林悦缠斗在一起，刀光交错，快得看不清动作。
陈宇趴在地上，颤抖的手按下起爆器按钮。
十秒倒计时开始。
沈墨白冲向桥基，确认雷管位置。他抬头，看见佐藤与林悦在三米外对峙，两人皆带伤，呼吸急促。佐藤的指套已被林悦削去半边，露出的手指关节泛白。
“你逃不掉。”佐藤说。
林悦没答，只将匕首横在胸前。
桥基下方传来轻微震动。混凝土裂纹蔓延。
沈墨白最后看了一眼B区方向的暗门，转身冲向林悦。
佐藤突然抬手，将短刃掷出。
刀刃旋转飞出，直取林悦咽喉。
林悦侧头避让，刀刃擦过颈侧，带出血珠。
沈墨白扑到她身前，抬枪瞄准。
爆炸提前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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