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是你想到的吧。”
“什么？”
陆斯年一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说，来西餐厅吃饭和看电影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陆斯年的性格和他的长相很不搭。
长相招摇家境优渥，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性格开放的人。
实则不然，他有些闷，还传统。
这种人，是想不到这种约会套件的。
要能想到，他们见面第一天，对方就带自己去了。
“你不喜欢吗，唐阳州居然骗我。”
“喜欢啊。”
戴雨燕都快忘了牛排的味道，现在猛然吃到，还挺惊喜。
喜欢就好， 陆斯年放松不少。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明天找人给你弄张卧铺票。”
“以权谋私，不好吧？”
陆斯年笑道，“不过是一张火车票，算不上以权谋私，只是会欠个小人情。”
如果给对象连张卧铺票都弄不到，陆斯年觉得，他废物过头了。
小人情有多小，戴雨燕没追问。
欠就欠吧，有卧铺坐，她真不想去挤硬座。
“明天下午吧，反正你收假，我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多谢你啦。”
“我们之间不说谢。”
第二天陆斯年出门打了电话，又买了早饭才敲响戴雨燕的房门。
热得睡不着的戴雨燕其实早醒了，洗了个澡也没了睡意。
其实她听到了隔壁陆斯年开门出去的动静，但她没打算跟着一起。
原因只有一个，刚洗完澡，不想一动又一身汗。
“这么早？”
“饿了吧，吃点。”
昨晚那西餐虽说味道还行，但分量真不敢恭维。
陆斯年起这么早，一半原因是打电话给朋友弄火车票，另一半纯是因为饿得睡不着。
戴雨燕咬了一口烧麦问他。“今天上午什么安排？”
“你没安排的话我们去逛商场，这边新开了一个大型市场，听说里面进口东西不少。”
嗯。
看电影，吃西餐，逛商场。
约会三件套。
“我们这算约会吗？”她问。
“当然。”
“那你开心吗，陪我做这些应该很无聊。”
陆斯年转身，双手捧着戴雨燕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我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无比期待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也不无聊。”
虽然他是昨天中午才请教的唐阳州。
但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他都在心里演练。
戴雨燕眨眼，嚼了嚼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烧麦，把脸从陆斯年手心挣脱出来。
“让人心情怪好的，那就逛商场吧。”
人生中能有一段恋爱，也算是锦上添花吧。
走进陆斯年口中的商场，戴雨燕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好像穿回到了几十年后。
水晶灯，电梯， 玻璃门，各种高档化妆品柜台，衣服包包.....
最最关键的是，她看到了洗衣机，洗衣机啊。
京市百货大楼现在好像还没有。
要不是不想太高调，她真想买一台回去。
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家里已经有一台彩电。
再来一台连百货大楼都没有的洗衣机，外人该胡思乱想了， 后面得有数不清的麻烦。
她忽然觉得，自己那一万来块的存款好少。
还得赚钱。
“试试这双鞋......试试这件衣服.....还有这个包包.....丝巾.....”
从进门开始，陆斯年爆发了，热衷给戴雨燕各种买买买。
关键他的审美不差，很多时候，都能从那么多件衣服里挑出一件很适合戴雨燕的。
“别了吧，不是都买了衣服吗？”
还买。
“那再试试鞋子？”
“不要，我念书不想穿皮鞋。”就算放假也是各种跑生意，穿皮鞋不舒服。
“那手表，给你买个新手表。”
“你给的这支还能用。”
看他一副挫败模样，戴雨燕提议，“去看化妆品吧。”
京市百货楼的护肤品不少，化妆品可选择的却不多。
“走。”
化妆品不看不知道，一看买一大堆。
就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陆斯年买化妆品花了两百三，可想而知买了多少。
戴雨燕哭笑不得，“我一年都用不完。”
“用不完可以分享给朋友，如果需要什么京市没有的话，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邮寄。”
“你还挺大方。”
“是你大方。”
逛了两个小时商场，陆斯年花了好几百，戴雨燕却一分钱没花。
自己是不是有点抠门儿？她反思。
最后陆斯年去洗手间间隙，戴雨燕花了五百块买了一枚港城那边的本土品牌手表。
虽然贵的她只抽抽。
但也知道有来有往的必要性。
她不是光享受不付出的性格。
两人在火车站分别之际，趁陆斯年不注意，戴雨燕把那块手表戴在了他手上。
察觉到手腕冰凉的触感，他低头看了一眼，皱眉道。
“别买这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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