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戒镜像空间的溪水第三次漫过田垄时,韩小羽正蹲在空间里查看新播的灵麦长势。忽然,一只羽色斑斓的山雀撞在无形的边界上,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脚边,翅尖渗着血珠。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捧,指尖刚触到山雀的瞬间,眼前的灰白边界轻轻波动,山雀竟凭空消失了。
韩小羽心头一跳,立刻催动灵力探入戒指——空间里,那只山雀正落在溪边的石头上,歪着头啄理羽毛,翅尖的伤口竟已结痂,眼神里的惊慌也淡了许多。“原来……能存活物?”他喃喃自语,试着用意念引导,山雀扑棱棱飞出空间,落在他肩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
这个发现让整个联盟都兴奋起来。李伯第一个跑来,抱着他那只刚下蛋的老母鸡:“小羽,你看这鸡能不能放进去?最近总丢鸡,我实在心疼。”韩小羽点头示意,老母鸡扑腾着被送入空间,再取出来时,竟精神抖擞地咯咯叫着,还在地上啄出个浅坑——像是在模仿空间里的啄食动作。
消息传开,各族族人纷纷带着活物来试。石人族的壮汉抱着他养的灵犬,送入空间片刻取出,灵犬摇着尾巴,毛发亮得像镀了层油;木灵族的姑娘捧着一盆快枯萎的吊兰,空间里待了一炷香,叶片重新变得翠绿,还抽出了新的嫩芽;最让人惊喜的是,有个猎户将受伤的小狼崽放进去,第二天取出时,狼崽不仅伤口愈合,还敢用脑袋蹭猎户的手心了。
韩小羽特意在空间里划出一片“兽栏”和“苗圃”,兽栏里铺着柔软的干草,引了溪水支流进去;苗圃里按木灵族的指点,划分出不同的区域,适合不同习性的草木生长。他发现,活物在空间里不仅能存活,状态还会逐渐变好——灵禽的羽毛更亮,走兽的皮毛更顺滑,连植物的长势都比外界旺盛几分,像是被空间里的灵气滋养着。
一次山洪突袭时,这功能派上了大用场。暴涨的河水冲毁了下游的猪圈,十几头刚育肥的黑猪四处乱窜,眼看就要被洪水卷走。韩小羽赶到时,二话不说催动灵力,将所有猪都收入空间。等洪水退去,他在新修的猪圈旁取出猪群,每头猪都肥壮依旧,甚至比之前更精神,惹得王大叔直拍大腿:“这戒指真是个宝贝!不光能存东西,还能当‘避难所’!”
更妙的是空间对“活物”的包容性。有次妖族使者送来一对珍稀的雪狐,说是赔礼,韩小羽担心它们不适应联盟的气候,便暂时养在空间里。几日后取出,雪狐竟与空间里的山雀、灵犬相处融洽,见了人也不躲闪,反而摇着蓬松的尾巴凑上来。使者啧啧称奇:“传闻上古神器能纳万物,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韩小羽却在思索更深层的用处。他让人在空间里搭起简易的兽棚,专门存放刚出生的幼崽和病弱的牲畜,让木灵族的人定期进去照料;又开辟出一片药田,移栽了不少娇贵的灵草,以前这些草在外界稍不注意就会枯萎,如今在空间里却长得生机勃勃。
有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空间变得无比辽阔,里面有奔跑的牛羊,有茂密的森林,有各族人在田间劳作,笑声顺着溪水淌出边界,落在联盟的土地上。醒来时,青铜戒正微微发烫,他摩挲着戒面,忽然明白:这空间能存活物,或许不只是为了“存放”,更是为了“守护”——守护那些脆弱的生命,守护那些需要呵护的希望,就像他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韩小羽肩头。那只曾被救过的山雀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催促他去空间看看新收获的灵麦。他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外——今天,该试着把刚孵化的雏鸡放进空间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吃到带着灵气的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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