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
金正峰说起他最近的“事业”：“我买彩票中了三等奖，五百万！我用这笔钱开了一家唱片店，专门卖黑胶唱片。成科长有空来看看？”
“一定。”成志贤笑，“你运气总是这么好。”
“可能是老天爷觉得我太单纯，多给点照顾吧。”金正峰认真地说。
快到双门洞时，碰到了金社长和豹子女士。
金社长正在巷口做伸展运动，动作夸张得像在跳大神。
“哎一古！成科长！正峰！你们一起回来的？”金社长看到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不过他的动作有点僵硬，时不时捂一下腰。
成志贤问：“金社长，腰还没好？”
“好多了好多了！”金社长嘴上这么说，但表情痛苦，“就是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上次闪到腰，医生说至少得养三个月。”
豹子女士在一旁吐槽：“让他别瞎折腾，非要学年轻人做那个什么……仰卧起坐！结果呢？仰卧了，起不来了！”
“老婆！给我点面子！”金社长老脸一红。
众人都笑了。
走进巷子，看到金善英和小珍珠正坐在木廊板上。
小珍珠手里拿着一包妙脆角，吃得津津有味。
金善英看到成志贤，连忙站起来：“成科长来了？”
“善英阿姨，不用客气。”成志贤摆手，“我路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小珍珠身上。
小丫头今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粉色的棉袄，像个小糯米团子。
成志贤蹲下来，笑着问：“珍珠啊，在吃什么好吃的？”
小珍珠看看手里的妙脆角，又看看他，奶声奶气地说：“脆脆角。”
“能给哥哥吃一口吗？”
小珍珠犹豫了一下，从袋子里拿出一片，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
成志贤张开嘴，小珍珠把妙脆角放进他嘴里。
“谢谢珍珠！”他嚼了嚼，做出夸张的表情，“哇！真好吃！”
小珍珠眼睛弯成月牙，笑了。
金善英在一旁说：“珍珠可小气了，平时连她哥都不给，竟然给你……”
“说明珍珠喜欢我。”成志贤得意地摸摸小珍珠的头，“对吧珍珠？”
“喜欢雪糕哥哥！”小珍珠用力点头。
众人都笑了。
这时，成家的门开了。
德善探出头：“欧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成志贤很自然地说。
金社长起哄：“哎一古！年轻真好啊！”
豹子女士拍他：“就你话多！”
德善脸红了，但眼睛亮晶晶的。
成志贤起身，对众人说：“我先去德善家坐坐，各位回头见。”
“去吧去吧！”金善英笑着说，“德善，好好招待你欧巴啊！”
走进成家，门关上。
德善小声问：“欧巴今天不是参加大哥婚礼吗？”
“结束了。”成志贤把她拉进怀里，“想早点见你，就溜了。”
“又溜……”德善戳戳他的胸口，“伯母没说你？”
“说了，催婚。”成志贤叹气，“不过我顶住了。”
他抱着德善，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感觉一整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窗外，夕阳西下。
双门洞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巷子里传来金社长的喊声：“正峰！回家吃饭了！”
“来了！”
然后是豹子女士的声音：“善英啊，今晚我家做泡菜汤，你们过来一起吃吧！”
“好啊！我带点小菜过去！”
人间烟火，温暖寻常。
成志贤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心想：
坦克也好，权力也罢。
都比不上这一刻的安宁。
1982年3月，首尔大学的樱花开了。
德善穿着新买的米色风衣，背着双肩包，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真的……能上首尔大学了？”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疼。
不是梦。
国语国学专业一年级，教室在人文学院二楼。
第一堂课是《寒国古典文学概论》，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讲话慢条斯理。
德善坐在中间排，认真记笔记——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
下课时，两个女生很自然地坐到了她旁边。
“成德善同学对吧？”其中一个短发女生笑着打招呼，“我叫李秀妍，也是国语国学系的。”
另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说：“我叫朴恩珠。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
德善有些受宠若惊：“你、你们好……”
“一起吃饭吗？”李秀妍热情地说，“我知道学校后门有家拌饭特别好吃。”
“好啊！”
三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向食堂。
德善不知道的是，李秀妍和朴恩珠——是成志贤安排在她身边的死士。
佩枪，精通格斗、侦查、危机处理，24小时轮班保护。
任务：确保德善小姐的安全，同时不暴露身份。
“局长说了，德善小姐少一根头发，我们就去西冰库喝茶。”李秀妍在昨天的任务简报会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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