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批完,铜镜突然泛起柔和的蓝光。
镜面上缓缓浮现出一幅简笔画:
一个小人穿着官服,举着伞站在小船上。小船在波涛中起伏,但稳得很。旁边配了两行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你有最牢的船(我)和最利的桨(知识)。怕什么浪?】
画得有点丑,小人脑袋画得像个包子。
但谢珩看着,笑了。
他提起笔,在画旁边空白处,也画了个小人——这个更丑,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小人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根桨?
他在旁边写:
【船有了,桨也有了。那这位船友,接下来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镜子静默片刻,浮现回复:
【当然是…乘风破浪!不过在那之前,谢大人,您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这边泡面都吃完了,您那边午膳还没用吧?】
谢珩一愣,抬头看向窗外——嚯,太阳都快落山了。
他摇头失笑,提笔写下最后一句话:
【遵命,林微船友。这就去用膳。你也是,别总吃泡面,不健康。】
镜子那头发来一个“略略略”的鬼脸,然后蓝光渐渐暗淡。
谢珩笑着收起铜镜,起身推开书房门。
门外,秦风正端着食盒,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大人,您再不出来,这菜热第三回了。”
“热了就热了,总比某人吃泡面强。”谢珩接过食盒,随口道。
秦风:“???”
大人这是…在跟谁比?
三日后,黄昏。
一匹快马踏着夕阳冲进京城,马上的信使浑身是血,嘶声高喊:
“八百里加急!平湖县县令赴任途中坠马,重伤昏迷!”
宰相府的书房,谢珩猛地站起。
秦风已经查完回来了,脸色凝重:“大人,验过了。那匹马的马蹄铁…被人锉薄了三成。“大人,这种手法不是普通地痞能做的,需要精通马术又懂铁匠活的人。江南那边…可能有退役的老边军被收买了。”
谢珩站在窗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
“传令。”
“第一,立刻从翰林院调替补人选,要家世清白、与各方无涉的。”
“第二,让苏墨派一队禁军,以‘护送新官’为名,暗中护卫。”
“第三…”他顿了顿,走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秦风,“把这个,用最快速度传给江南的暗桩。”
秦风接过一看,纸上只有四个字:
【以血还血。】
他心头一震,抬头看向谢珩。
谢珩已经坐回案前,重新翻开那本《摊丁入亩新政十策》,侧脸在烛光下半明半暗:
“告诉咱们的人,这次,我要活口。”
“我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想淹死我这‘擅泳’的人。”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被夜色吞没。
而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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