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已被改造成简易的校场。三百名挑选出来的青壮降卒站得歪歪扭扭,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和对未来的茫然。他们原是“闯塌天”麾下的炮灰,如今成了李长庚手头最直接的力量。
李长庚的投影负手立于点将台上,周身清辉微敛,但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扫视着下方这群乌合之众,眼神淡漠。
“从今日起,尔等编为‘镇北营’第一哨。”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冰冷的穿透力,“镇北,镇的是北疆胡虏,安的是我汉家山河。”
台下微微骚动,不少人眼中露出诧异。他们当流寇只为活命吃饭,什么家国大义,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李长庚不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道:“跟着我,有肉吃,有衣穿,有功赏。但,我的规矩,也比阎王爷的生死簿更铁!”
“一,令行禁止,违者斩!” “二,临阵脱逃,斩!” “三,欺压百姓,奸淫掳掠,斩!” “四,窃探军机,通敌叛变,株连!”
四个“斩”字,如同四把冰刀,刮过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那点骚动瞬间平息,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腰板。
“现在,所有人,盘膝坐下,凝神静气。”李长庚命令道。
虽然不明所以,但没人敢违抗。三百人稀稀拉拉地坐下。
李长庚抬手,指尖一缕精纯却冰冷的煞气溢出,在他操控下,于空中化作一个繁复而诡异的符文。这符文并非此界任何已知传承,乃是他结合《吞煞诀》与洪荒阵道皮毛所创的简易“聚煞淬体阵”。
符文落下,无声无息地融入校场地底。
刹那间,校场范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灰黑色气流,丝丝缕缕的阴冷气息从地底渗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这些都是县城连日厮杀积累尚未散尽的煞气、死气、怨气。
“呃啊……”
下方的士卒们立刻感受到了不适。那阴冷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他们体内,冻得他们牙齿打颤,血液都快凝固,更可怕的是,无数混乱的、充满杀戮与绝望的幻象开始冲击他们的脑海,让他们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几欲崩溃。
“守住心神,运转我传你们的《基础吐纳法》!”李长庚冰冷的声音如同警钟在他们脑海响起。
早在整编时,他就将一篇简化了无数倍、只能强身健体、略微凝练气血的《基础吐纳法》传了下去。此刻,这粗浅法门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士卒们慌忙依言而行,拼命催动那微薄的内息,对抗着煞气的侵蚀。
痛苦持续着,不断有人承受不住,惨叫着想要翻滚逃离,但被李长庚隔空一道指风点中穴道,僵在原地,生生承受那煞气灌体之苦,眼看就要心神崩溃而亡。
然而,能在这乱世中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多少都有点狠劲和韧性。一刻钟后,开始有人逐渐适应,虽然依旧痛苦不堪,浑身冷汗淋漓,眼神却慢慢变得凶狠坚毅起来。他们发现,在那冰冷煞气的冲刷下,自己的气血似乎被锤炼得更加凝实,内息运转也顺畅了一丝。
李长庚冷漠地观察着。三百人,最终有近五十人没能撑过第一轮煞气淬体,要么心神崩溃变成白痴,要么经脉扭曲吐血而亡。剩下的二百五十人,则如同脱胎换骨,虽然疲惫欲死,但眼神深处多了一抹历经杀戮后才有的凶悍和冰冷的韧劲。
“抬下去,好生休息,肉食管够。”李长庚对一旁负责后勤的原县衙小吏吩咐道。
看着那些被抬下去的、气息明显强悍了一截的士卒,那小吏敬畏地躬身应命。
接下来的日子,李长庚便以这座县城为基点,开始了高效的扩张。
镇北营第一哨经过煞气淬炼,战力远超普通明军甚至精锐流寇,加之李长庚毫不吝啬粮食肉食,又辅以严酷到极致的军法,很快便成了一支令行禁止、悍不畏死的铁血小队。
他并未立刻称王称霸,而是打出了“保境安民,驱逐流寇”的旗号。以第一哨为核心骨干,不断收编降卒,淘汰老弱,扩充镇北营。
每一次出征,他都亲自压阵,但很少出手,只让镇北营去厮杀磨砺。战后,便将俘虏和降卒集中,以“聚煞淬体阵”进行筛选和锤炼。撑不过去的,死了干净;撑过去的,便打散编入镇北营。
如同滚雪球一般,镇北营的规模和在血火中淬炼出的战斗力,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他们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眼神越来越冷,冲锋时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所到之处,小股流寇望风披靡。
李长庚坐镇中枢,处理政务军务对他而言毫无难度。强大的神识让他能轻易洞察人心,分辨忠奸,处理事务直指核心。他以铁血手腕整顿秩序,镇压任何敢作乱或阳奉阴违之辈,同时开仓放粮,安抚流民,组织生产。
短短数月(明末时间),原本混乱凋敝的县城及周边乡镇,竟显现出一种乱世中罕见的秩序和生机。越来越多的流民前来投奔,李长庚从中挑选青壮,补充军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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