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地狱刺!”
“不,我的力量,那是我一生如履薄冰,拼了命才得到的,你们毁了我…”
光暗双刺穿透龙首的刹那,伊修兰迪的巨影开始崩解,终末之力如退潮般消散,暗紫色的能量碎片在空中湮灭。
他变回原本的身形,战甲碎裂,胸口的混沌核心彻底崩裂,跪倒在地时,终末之力从七窍中喷涌而出,眼中最后一丝神采是彻骨的不甘:“我才是……宇宙的王……大暗黑天……不该亡……”
布莱克收回暗影能量,胸口的光之石碎片与米瑞斯额间的宝石同时黯淡,两人都剧烈喘息着,额角渗出汗水。米瑞斯的光之力消耗过半,布莱克的暗影能量也近乎枯竭,但彼此对视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光与暗的千年隔阂,在刚才那一击中悄然消融,他们终于印证了斯嘉丽的预言。
议事舱外,格莱奥丹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带着毁天灭地的悲愤。通讯器里传来斯摩亚蒂的闷哼,他的暗能锁链已彻底断裂,混沌之力波动紊乱:“布莱克!我撑不住了,这头疯狗的暗影铁骑……快!”
布莱克扛起气息奄奄的伊修兰迪,对米瑞斯道:“走!”
两人冲出舱门时,正撞见格莱奥丹劈开最后一道暗能屏障。这位忠诚的暗影精灵浑身浴血,暗影铠甲崩裂多处,身后的暗影铁骑虽死伤过半,却仍如潮水般涌来,眼中燃烧着死战到底的决心。米瑞斯的光之力瞬间展开,形成覆盖数丈的金色护罩,将冲来的铁骑暂时挡在外面——这光之力带着安抚的气息,并未伤及性命,只是暂时压制了他们的攻击:“布莱克,快上船!”
布莱克带着伊修兰迪跃向斯摩亚蒂的混沌战舰,舰身上印着魔域的黑焰徽记:“撤往魔域!那里有混沌教派的防线,能挡住大暗黑天的残余势力!”
格莱奥丹看着被押走的伊修兰迪,又看着满地铁骑的尸骸,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咆哮,暗影能量失控地炸开,周围的金属甲板瞬间崩碎:“不——!”他想冲上去,却被米瑞斯的光罩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舰驶离,眼中的光芒随着“冥渊号”的震颤逐渐熄灭。
战舰冲破“冥渊号”的能量护盾时,布莱克回头望去,只见那艘曾经象征大暗黑天霸权的旗舰,在格莱奥丹的疯狂能量冲击下缓缓解体——舰身的“武帝”标识被暗影能量吞噬,大暗黑天的旧徽在爆炸中一闪而逝。伊修兰迪的头无力地垂着,终末之力彻底消散,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掌心还攥着半块破碎的天邪龙王鳞片。
米瑞斯递给布莱克一块阿玛迪斯星特产的疗伤晶体,晶体散发着温和的光之力:“结束了?大暗黑天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布莱克握紧晶体,光之力顺着掌心渗入体内,修复着受损的暗影核心。他望着宇宙深处的点点星光,那里有圣灵联军的驻地,也有暗影议会的星域:“还没有。混沌教派与大暗黑天的余孽仍在,魔域的野心也未可知。”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米瑞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至少,光与暗知道,该如何并肩了。”
战舰的尾焰在星空中划出光暗交织的轨迹,驶向魔域的方向。那里,一场关于战后秩序的谈判正等着他们——斯摩亚蒂想借伊修兰迪的残躯研究混沌之力,而布莱克与米瑞斯则要守住光暗平衡的底线。遥远的星空中,格莱奥丹的怒吼渐渐消散在虚空,成为大暗黑天最后的悲鸣,为这个统治宇宙数百年的邪恶组织,画上了残破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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