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权最关心的战马和优质铁器,暂约作了严格限制:“玄鼎”每年仅可出口少量阉割战马和限定数量的普通民用铁器,且需提前报备,接受核查。这既是“玄鼎”对自身战略资源的保护,也避免了过度刺激曹魏。
孙权审阅暂约条款后,碧眼微眯,最终盖上了印玺。“虽未称臣,然商路既通,便是承认朕之事实。且得其物资,利我江东。张明远……倒也知趣。”他更看重的是这条北方通道的战略价值,以及源源流入的实利。
而对“玄鼎”而言,这条商路不仅带来了急需的南方物产和财政收入,更重要的是,它打破了曹魏试图构筑的经济封锁,向天下昭示了“玄鼎”作为一种不可忽视的政治经济实体存在的现实。这是一种无声但有力的宣告。
抉择已然做出,代价随之显现。云中屯区的挫折迫使“玄鼎”调整了扩张策略,付出了时间与妥协的代价;内部流言的侵袭考验了信任,付出了调查与安抚的精力;许昌“止流馆”的反噬暴露了高压政策的局限性,动摇了曹魏的思想防线;而与东吴的通商,则在获取实利的同时,也付出了默认对方帝制框架(虽不承认)的政治代价。
每一方都在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判断做出抉择,而每一个抉择,都在塑造着未来的格局,并埋下新的因果。乱世如炉,淬炼着各方势力的成色,也考验着每一条道路的韧性。代价已经支付,而收获,或许要在更远的未来才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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