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被卷进来了。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血脉注定?)
她想起星澜舰长的警告,想起纳西妲的担忧,想起姑姑星珞最后的破碎信息——“共鸣”。
原来一切都早已注定。
“你有办法阻止,对吗?”芙宁娜突然开口,看向戴因,“否则你不会主动现身。深渊教团和坎瑞亚遗民,应该很乐意看到提瓦特乱起来才对——那更利于你们向天理复仇。”
这话说得直白而尖锐。
戴因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复仇的对象应该是天理,不是提瓦特的所有生灵。而且……”
他看向星弥,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璇光·星见女士,在转化的最后阶段,曾对我的一位先祖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在家族中秘密传承了六百年。”
“什么话?”星弥轻声问。
“她说:‘我在此守望,非为星灵族之荣光,亦非为坎瑞亚之野心。只为生命本身,值得被温柔以待’。”
戴因的声音有了细微的颤抖:
“坎瑞亚辜负了她的信任。我的同胞用贪婪和恐惧,污染了她用永恒自由换来的守护。而现在……”
他站起身,破旧的披风在灯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至少,我想让她的牺牲,不被彻底玷污。”
这是一个坎瑞亚遗民能说出的,最接近“忏悔”的话语。
星弥也站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契约圆盘,星光之力注入,那颗黯淡的深蓝晶体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芒——它在回应同族的能量。
“我需要进入地心观测站。”星弥说,语气不容置疑,“在虚界回响完成三重密钥的共鸣前,我要见到璇光·星见女士。只有她才知道如何真正控制那个‘稳定锚点’。”
“不可能。”那维莱特立刻否决,“歌剧院海沟底部的通道早在四百年前就被封死。强行打开可能引发地质灾难,甚至惊动虚界回响。”
“而且时间不够。”空补充,“从枫丹到地心,就算有通道,也需要至少十天深度挖掘。而虚界回响的共鸣仪式,最快十二天就会开始。”
“有捷径。”戴因突然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坎瑞亚当年建造观测站时,预留了三条紧急撤离通道。”戴因指向地图上的三个隐蔽标记,“一条在璃月层岩巨渊深处,一条在须弥沙漠赤王遗迹下方……还有一条。”
他的手指,点在枫丹地图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
“在梅洛彼得堡的最底层监狱——‘不可触碰之井’正下方。”
芙宁娜瞪大眼睛:“那里关押着枫丹最危险的罪犯!而且‘不可触碰之井’是传说中连通原始胎海的裂缝,极度不稳定!”
“所以那里才有通道。”戴因平静地说,“坎瑞亚利用了天然的地质裂缝,将其改造为直达地心的竖井。通道内部有星灵族和坎瑞亚共同设置的封印,理论上仍然可用——如果我们能突破梅洛彼得堡的守卫,并解除那些封印。”
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擅闯国家级重刑监狱,进入可能直通原始胎海的裂缝,在虚界回响眼皮底下潜入地心。
但比起坐等灾难降临,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星弥看向空,空微微点头。看向芙宁娜,水神沉思片刻,耸耸肩:“好吧~既然歌剧已经演到高潮,主角当然要勇闯地下城咯!我会负责搞定典狱长那边的‘手续’——虽然可能需要一些戏剧性的表演~”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我会协调警卫力量,为你们创造机会。但记住,一旦进入‘不可触碰之井’,枫丹的法律就无法保护你们了。那里是……连神明都难以完全掌控的领域。”
计划在紧张中快速制定。出发时间定在次日凌晨,趁梅洛彼得堡的守卫换班间隙。戴因会同行——他是唯一知道如何解除通道封印的人。
会议散去前,星弥叫住了戴因。
“还有一个问题。”她说,“你刚才提到,星珞姑姑触发了‘星之血’的共鸣。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三重密钥中的一环?如果我们要阻止仪式,她会不会……”
她说不下去。
戴因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答: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虚界回响,在拥有一个活着的‘星之血’载体的情况下,我一定会……把她改造成共鸣仪式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核心节点。”
他看着星弥苍白的脸,补充了一句更残忍的话:
“而且,如果仪式真的开始,最安全的做法不是救她出来——”
“是切断她与仪式的连接。无论用什么方式。”
星弥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戴因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石廊中渐行渐远。
芙宁娜轻轻拍了拍星弥的肩膀,难得的温柔:“先休息吧,星弥小姐。明天……会是很长的一天。”
空和派蒙陪着星弥回到临时安排的房间。派蒙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笨拙地递给她一块枫丹特色的马卡龙——甜得发腻,但在这种时候,甜味至少能暂时麻痹舌根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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