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 皎玉墨和秦雪躬身应道。
严长老又看向盛云,目光深邃,带着审视:“你名盛云?散修出身,欲入我兮淋宗?”
盛云抬起幽紫色的眼眸,与严长老对视了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严长老这等元婴修士,心中也莫名生出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盛云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既如此,便暂记名于外门,具体考核与安置,待执事堂商议后定夺。在此期间,你可暂居……”
严长老看了一眼朱浪,“便暂居朱浪洞府附近空置石室,由朱浪代为看顾。朱浪,你可能做到?”
这安排,显然是将盛云这个“麻烦”暂时丢给了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朱浪,也是为了方便观察。
“弟子领命。” 朱浪拱手。其实早就住在那里了。
“好了,你等且先退下,好生休养。具体事宜,宗门自有决断。”
严长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四人再次行礼,退出了偏殿。
走出殿外,被午后的阳光一照,朱浪才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
上报结束,虽然未尽其实,但最关键的部分(邪教危害、自身重伤)已经传达,宗门自会处理后续。
他们,终于可以暂时卸下重担,回归“普通”弟子的生活——养伤、修炼、以及消化此行所得。
“皎师弟,秦师妹,你们伤势要紧,快回去疗伤吧。” 朱浪对两人说道。
皎玉墨点了点头,看向朱浪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师兄也需好生休养。此行……多谢。”
秦雪也微微颔首,眼眸看了朱浪一眼,又扫过旁边沉默的盛云,清冷的声音响起:“保重。”
说完,她便化作一道冰蓝流光,朝着自己所在的洞府方向掠去。
皎玉墨也对朱浪和盛云点了点头,御起剑光,虽然有些滞涩,但还是稳稳地飞向了他的住处。
原地,只剩下朱浪和盛云。
“走吧,小云,回我那儿。” 朱浪对盛云说道,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后的轻松。
盛云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了朱浪身后。
朱浪的洞府,位于兮淋宗外围一片相对僻静的山腰处。
此地灵气不算最浓郁,但胜在清静,距离宗门主要建筑群较远,适合他这种“修为低下”、又需要“低调”的弟子。
洞府是他当初成为内门弟子时分配的,不算大,但五脏俱全。
沿着熟悉的山径上行,到达目的地,朱浪正想进洞府。
“啾——!啾——!”
一阵清脆尖锐、却透着无比激动的鸟叫声,从洞府上方那株老松的树冠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道灰扑扑的、肥硕的身影,如同炮弹般,“扑棱棱”地从树冠中冲出,带着一股劲风,直扑朱浪面门。
朱浪下意识地想躲,但身体实在疲惫,动作慢了半拍。
那灰影已然“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怀里,两只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毛茸茸、热烘烘的脑袋拼命往他脖子上蹭,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混合着委屈、兴奋、抱怨的怪异声响。
正是他那只会啾啾、嘴又碎、又贪吃、被他留在洞府看家的二师弟——百知鸟!
“啾!啾!啾啾啾!……”
(老大!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想死鸟了!)
(呜呜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鸟了!是不是把鸟忘了!鸟好可怜,鸟好饿,鸟每天眼巴巴地等着,脖子都望长了……)
百知鸟开始了它标志性的、连珠炮般的唠叨与控诉,豆大的小眼睛里居然还真挤出了两滴“鸟泪”。
若是平时,朱浪少不得要跟这碎嘴鸟斗几句嘴,或者弹它个脑瓜崩。
但此刻,听着这熟悉到令人头疼的聒噪,感受着怀中那沉甸甸、热乎乎的真实触感,鼻尖萦绕着洞府旁青竹与泥土的气息,朱浪心中那最后一丝漂泊无依的惶然与沉重,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生活气的“袭击”彻底冲散了。
他伸出手,有些僵硬地、却异常轻柔地,摸了摸百知鸟那乱糟糟的灰毛,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了一个久违的、带着疲惫却真实暖意的弧度。
“好了,别嚷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就是……出了趟远门,有点累。”
百知鸟似乎也察觉到了老大异常的状态和那身掩饰不住的风尘与疲惫,唠叨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只是依旧紧紧抓着朱浪的衣襟,小脑袋在他颈窝处轻轻蹭着,发出满足的“咕咕”声。
朱浪抱着百知鸟,看向旁边一直静立、仿佛对眼前这“人鸟重逢”戏码毫无兴趣的盛云。
“你继续住那吧。要是有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找我。”
盛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向自己的住处,门随即关闭,将内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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