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也带走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残留的阴霾与寒意。宸王府内,虽然依旧能看见绝密室外院落那未曾完全融化的奇特冰层,以及各处忙碌清扫、戒备的护卫,但气氛已从紧绷的战斗状态,转向了劫后余生的疲惫与肃然。
皓然居内室,苏笑笑在昏迷了近六个时辰后,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首先感觉到的不是身体的虚弱或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轻盈与通透。仿佛体内某些沉重的枷锁被彻底打碎,又像是蒙尘的明珠被拭去尘埃。她眨了眨眼,视线从床顶承尘的雕花,缓缓移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正闭目小憩的宇文皓脸上。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下巴的胡茬更密了,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即使是睡着,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在担忧着什么。但他的手掌依旧温暖而有力,紧紧包裹着她的手。
苏笑笑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她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进行了一场超高强度的马拉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但深处又隐隐流淌着一股陌生的、温和而坚韧的力量。她尝试内视,惊讶地发现心口那点金色光晕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不再仅仅是光晕,而像是一颗小小的、缓缓自转的淡金色星辰,散发着温暖而永恒的光辉。那些盘踞的咒毒丝线已荡然无存,经脉虽然还有些空乏,却异常通畅,仿佛被拓宽加固过。
这感觉……好像脱胎换骨了?她真的觉醒了所谓的“星坠”之力?
“你醒了?”
低哑却带着难以掩饰惊喜的声音响起。宇文皓几乎在她手指微动的瞬间就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看到她睁开的眸子,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
“嗯……”苏笑笑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厉害。
宇文皓立刻起身,倒了温水,小心地扶她坐起来一些,一点点喂给她喝。温水润过喉咙,带来舒缓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宇文皓的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她。
苏笑笑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沙哑:“浑身没劲儿……但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看着宇文皓,“昨晚……后来怎么样了?那个恶心的‘心脏’呢?碧波潭呢?静嫔呢?”
宇文皓见她精神尚可,能清晰问话,心中大石落下一半,便将昨夜她昏迷后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她:碧波潭邪阵崩溃,祭司形神俱灭,残敌肃清;玉盒邪物被她的“星坠”之力结合众人之力净化瓦解;静嫔体内邪气被中和大半,性命无虞,正在调养;崔嬷嬷被擒,正在审讯;皇帝已下旨,全城搜捕红眼派残余,并褒奖有功之臣。
“是你救了大家,笑笑。”宇文皓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骄傲,有心疼,也有更深层的探究,“你的力量……在最后关头彻底觉醒了。”
苏笑笑消化着这些信息,感觉像听别人的故事。她只记得自己尝试将力量投射出去后,就力竭吐血晕倒了,后来的金光、凌空、净化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必须做点什么。”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个‘星坠’……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
宇文皓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此事不急,等你身体养好,我们慢慢弄清楚。桑婆婆和钦天监监正都来看过你,说你只是力量觉醒时消耗过度,神魂与身体需要时间适应和恢复,并无大碍。陈太医和刘太医也开了固本培元、安神定魂的方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按时吃药。”
正说着,翠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药香扑鼻的汤药进来了,看到苏笑笑醒来,小丫头眼圈立刻红了:“小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将药碗递过来。
苏笑笑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脸立刻苦了下来,但还是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口闷了。这次倒没觉得特别苦,或许是身体的感觉被刷新了?
喝完药,嘴里被塞进一颗蜜饯。宇文皓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又舒展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对了,”苏笑笑想起什么,“那个玉盒里的‘心脏’,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红眼派,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召唤个邪神?”
宇文皓神色微肃:“钦天监和桑婆婆正在连夜研究那邪物残留的灰烬和玉盒碎片。初步判断,那并非单纯的邪神造物,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凝聚、赋予了邪恶意志的‘地脉阴魄’或‘古老怨念集合体’,其存在本身就能污染地脉、侵蚀生灵。红眼派所谓的‘红月之主’,可能并非实体,而是某种代表混乱、侵蚀、死亡的‘概念’或‘法则’。他们试图接引这种力量降临,或者以静嫔为通道、以玉盒中的阴魄为核心,创造一个临时的‘载体’,进而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可能是颠覆朝廷,也可能是进行某种毁灭性的仪式。祭司最后喊的‘门扉’,或许指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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