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勉强蔽体的少女外套，又抬眼看了看阿秋丽娜的紧身背心，最后把目光移回只穿着单薄T恤和短裤的玉晓晓身上，摸着下巴：
“不行，光一件外套四面漏风，容易着凉。我看你还有两条裤腿……脱一条”
“你，想都别想——！。
知道暂时只能维持这种“半裸围裙”造型后，秋元悻悻地放弃了从玉晓晓那里榨取更多衣物的企图。但他岂是甘心吃亏的主？目光一转，投向下方的废墟。
只见那条翠绿的巨蛇已经从瓦砾堆中完全挣脱出来，正昂着那颗破损流血的脑袋，竖瞳死死锁定着空中逐渐远去的白色巨鸟，目光中充斥着不甘与狂暴。
胜利了不装逼、不嘲讽，那跟白赢了有什么区别？
秉持着这一核心优良传统，秋元立刻行动起来。他一手笔直地伸出那根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中指傲然挺立，直指下方蛇头；另一只手则单手握持黄金沙鹰，枪口下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子弹曳着火光，划破夜空，朝着竹叶青倾泻而下！准头虽然随缘，但气势一定要足！
同时，他那张破嘴也没闲着，混杂着枪声，一套结合了中英文及方言特色的“藏话”连击喷射而出，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雷文！法克又！吹牛逼呢？！啊？！不是要杀我吗？你杀的掉我吗？！老子连山神都还没摇，你就这？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贵物！乐色！”
“下次！下次再让老子碰上你，不用山神，不用帝君，就我！指定让你丫的螺旋升天，飞得比你祖宗还高！懂吗？垃圾！”
子弹的物理杀伤力远不及语言的精神攻击。一发发子弹打在巨蛇厚重的鳞片上，大多只溅起些许火星，少数嵌入破损处，也仅仅是让它更加烦躁。
直到弹匣打空，大叽也载着他们飞出了有效射程，秋元才意犹未尽地罢休，还对着下方做了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
下方的竹叶青看似昂首挺立，维持着凶兽的威严，实则内心憋屈到了极点——它是真没招了！体力濒临枯竭，追击无力，毒液消耗殆尽，肉身搏杀也试过，连对方“死”了一次都还能活蹦乱跳回来嘲讽！它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远去，将这份刻骨的怨恨深深埋入冰冷的血液中。秋元今日，算是成功招惹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死敌。
然而，竹叶青此刻内心最大的疑惑，并非仇恨，而是——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杀死秋元，但枢纽帝君并没有降临，否则自己绝无生还可能。那会是谁？神农架的山神？可刚才并无明显的自然之力波动，也不像她的风格。
直到它锐利的竖瞳，捕捉到秋元在月光下、于鸟背上转身时，胸口一闪而过的、那枚造型狰狞的暗红色吊坠。
竹叶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呵。原来是……那群‘颠佬’的‘乐子’…难怪如此烦人，”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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