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雨好奇:“什么故事?讲讲!”
程浩、林小雨、还有阿鑫(他今天没来,看店呢)对视一眼,都笑了。程浩说:“那是初二春天,学校组织去天平山春游。那天也像今天,突然下雨。我们三个——我、小雨、阿鑫——跑散了,看见个山洞就往里钻。”
林小雨接话:“那洞比这个大,黑乎乎的。我们往里走,想找个干地方坐。结果...”
“结果发现那不是山洞,”程浩憋着笑,“是景区新修的仿古厕所!还没对外开放呢!”
山洞里爆发出大笑。
“厕所?!”冯师傅瞪大眼睛。
“对,”程浩笑得喘不过气,“我们往里走,闻到味儿不对。再往里,看见一排...呃,设施。这才反应过来。”
沈师傅难得地大笑:“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赶紧往外跑,”林小雨边笑边说,“结果在洞口撞见了班主任!老师看着我们从厕所里跑出来,一脸懵:‘你们...去厕所躲雨?’”
“最绝的是阿鑫,”程浩接着说,“他手里还拿着半根火腿肠,是从春游午餐里省下来的。从厕所跑出来,火腿肠掉地上了,他居然还想捡!被我一巴掌拍掉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王掌柜擦着眼泪:“你们这些孩子...太逗了!”
李师傅拍着大腿:“后来呢?老师说什么了?”
“老师愣了半天,最后说:‘创意不错,但下次...换个地方。’”程浩模仿班主任的语气,惟妙惟肖。
山洞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雨还在下,但洞里暖洋洋的。
周老师忽然说:“这让我想起我当老师时的一件事。有一年秋游,学生躲雨躲进了农民家的鸡窝。出来时,头发上插着鸡毛...”
吴画师也来了兴致:“我年轻时写生,躲雨躲进了坟地。坐在墓碑上画雨景,画完才发现坐的是人家祖宗...”
三位老师傅互相看看。冯师傅先开口:“我年轻时候,跟师傅去山里找刻版的石头。遇雨,躲进了一个...熊洞。”
“熊洞?!”大家惊呼。
“对,”冯师傅一脸严肃,“进去才发现不对——有熊的味道,还有熊粪。我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缩在最里面。雨停了,熊回来了,在洞口转悠。我们在洞里躲了一夜,天亮熊走了才敢出来。”
沈师傅接话:“我有次躲雨,躲进了废弃的窑洞。里面黑,我点了蜡烛。画了半夜的速写,第二天才发现,我坐的是一口棺材...”
“棺材?!”年轻人眼睛瞪圆了。
“对,”沈师傅淡淡地说,“但棺材是空的。我就想,反正空着,坐着也无妨。那晚画的速写,后来还得了奖。”
金师傅最实在:“我躲雨躲过猪圈。那味儿...熏得我晚饭都没吃。但猪挺友好,还给我让地方。”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原来每个人都有类似的尴尬经历——躲雨躲错了地方,成了多年后的笑谈。
程浩忽然觉得,这些尴尬的回忆,现在想来都成了珍贵的趣事。当年的狼狈,当年的慌张,在时间的过滤下,都变成了温暖的记忆。
雨渐渐小了。阳光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山洞口,把藤蔓上的水珠照得亮晶晶的。
“雨停了,”顾伯站起来,“咱们继续往上爬?山顶应该不远了。”
大家走出山洞。雨后山林格外清新——树叶洗得发亮,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香味。山路湿滑,但大家心情好,走得轻快。
果然,再爬一刻钟就到了山顶。山顶有片平地,长满了野菊——金黄金黄的,在雨后阳光下一片灿烂。
“就是这儿!”顾伯指着野菊坡,“我老伙计的菊花田。”
大家散开来,有的赏菊,有的拍照,有的干脆躺下来晒太阳。三位老师傅坐在大石头上休息,看着山下的风景。
程浩走到冯师傅身边:“冯爷爷,您刚才说的熊洞...是真的吗?”
冯师傅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半真半假。洞是真的,熊是假的——那是师傅吓唬我的,说洞里有熊,让我别乱跑。其实洞里就几只蝙蝠。”
大家都笑了。原来老师傅也会“添油加醋”。
沈师傅指着山下:“你们看,从这儿能看到平江路吗?”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姑苏城在脚下铺展开来——白墙黑瓦,小桥流水,运河如带。仔细看,真能看到平江路那一线青灰色,还有笑哈哈茶馆所在的位置。
“那是咱们的家,”周老师轻声说,“‘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今天咱们都在,一个不少。”
顾伯拿出准备好的茱萸枝——红艳艳的果实,每人一枝。“插茱萸,辟邪求吉。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些了,但图个吉利。”
大家把茱萸插在衣襟上,或别在背包上。红艳艳的,在秋色里格外醒目。
金师傅开始准备午餐。小炉子点上,煮了一锅热汤——鸡汤里加了菊花、枸杞、山药。重阳糕热了热,还有他特制的“重阳饼”——芝麻馅的,香喷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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