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了一周，第五把钥匙绝对在耦园！”
周三下午，程浩在“忆童年”私房菜馆后厨里，面前摊着耦园的平面图、十几张照片和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苏小满在旁边揉面，面粉飘得到处都是。
“耦园？”苏小满头也不抬，“那个园子不大，能藏什么秘密？”
“就是不大才可疑！”程浩指着地图，“耦园原名‘涉园’，是清朝保宁知府陆锦所建。你们看它的布局——东西两个花园，像一对耦合的夫妇，故名耦园。这种对称布局，在风水上最适合藏东西！”
阿杰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话：“你又发现什么了？”
“看这个！”程浩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耦园“城曲草堂”的匾额，“匾额右下角，有个很淡的刻痕——时钥纹！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查了耦园历次维修记录，这块匾额从来没换过，从建园到现在一直在那儿！”
小雨也进来了，凑过来看照片：“确实像时钥纹...但耦园游客也不少，白天没法探查吧？”
“所以，”程浩压低声音，眼睛发亮，“我们夜探！”
“夜探？”阿杰皱眉，“耦园晚上闭园，有保安巡逻。”
“我有办法！”程浩神秘兮兮地说，“耦园有个老管理员，是我爸的朋友的朋友。我跟他聊过，他说耦园晚上确实不开放，但...如果是为了‘学术研究’，可以通融通融。”
“什么学术研究？”苏小满停下手里的活儿。
“小雨不是美院的吗？”程浩看向小雨，“就说要画‘月光下的耦园’，申请夜间写生。有正当理由，加上熟人打招呼，应该能行。”
小雨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我导师最近确实在研究古典园林的光影艺术。”
计划听起来可行，但阿杰还是有些顾虑：“耦园虽然不大，但晚上探查还是有风险。而且如果真有时间钥匙，可能会有机关。”
“所以才要晚上去啊！”程浩兴奋，“夜深人静，没人打扰，咱们可以慢慢找。”
最终，在程浩的死缠烂打和小雨的导师证明下，他们获得了耦园夜间写生的许可——周五晚上十点到十二点，限三人，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
“为什么限三人？”小明不满。
“管理员说人太多容易被发现，”程浩解释，“我、阿杰、小雨去。阿杰有时间感知能力，小雨能发现艺术细节，我...我负责活跃气氛！”
周五晚上九点半，耦园后门小巷。老管理员刘叔等着他们，手里拿着串钥匙。
“就你们三个？”刘叔打量他们，“工具带齐了吗？”
“带齐了！”程浩展示背包——手电筒、头灯、相机、素描本、甚至还有个小铲子。
刘叔皱眉：“铲子不能带进去！你们是去写生还是盗墓？”
“备用！备用！”程浩赶紧把铲子塞回包里。
刘叔摇摇头，打开后门：“记住，十二点前必须出来。我在值班室，有事用对讲机。还有，东花园那边最近在维修，围起来了，别过去。”
“明白！”
三人溜进耦园。夜晚的园林静得吓人，月光被云层遮挡，只有几盏地灯发出昏黄的光。白墙黑瓦在夜色中像剪影，池塘水面上飘着薄雾。
“先去哪？”小雨小声问。
“城曲草堂，”阿杰说，“看那块匾额。”
他们穿过回廊，来到城曲草堂。这是一座临水的建筑，匾额挂在正门上。程浩打开头灯照向匾额——果然，右下角有个淡淡的时钥纹刻痕。
“但怎么触发？”程浩伸手摸了摸，刻痕冰凉，没有反应。
阿杰启动时间感知，感受到这个建筑周围的时间场很平稳，没有异常波动。
“可能不是这里，”阿杰说，“时钥纹只是标记，真正的机关在别处。”
小雨举着素描本，借着灯光快速画下匾额和周围环境：“你们看，匾额正对着池塘，池塘对面是‘听橹楼’。如果有时钥纹标记，对应的机关可能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
“有道理！”程浩转向池塘对面，“去听橹楼！”
听橹楼是座两层小楼，临水而建，名字取自“听橹声”之意。楼门锁着，但窗户没关严。程浩推开窗户，三人翻了进去。
楼内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程浩打开头灯，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出灰尘飞舞。
“找找有没有刻痕。”阿杰说。
他们在一楼仔细搜寻，墙面、柱子、地板...什么都没发现。上到二楼，空间更小，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什么都没有啊。”程浩失望。
阿杰再次启动时间感知，这次他感觉到了——时间场的波动来自脚下。不是这一层，而是...地下？
“楼下有地下室？”阿杰问。
“耦园有地下室吗？”程浩不确定，“没听说过。”
小雨在墙边摸索，忽然，她的手按到一块松动的墙砖。砖块向内凹陷，“咔嚓”一声，地板的一块木板移开了，露出向下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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