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和地上的刻痕,我们找到了七处,包括这个孔。”叶知秋指着地面小孔,“但‘多余’那根钎的符号,在石室里没找到对应刻痕。它对应外面的总匙孔。所以,剩下的六根钎,对应我们找到的六处刻痕?加上地上这根,一共七根被‘锁’住,最后一根是‘钥匙’?”
“有可能……”凌弃眉头紧锁,“但顺序呢?先插哪根?后插哪根?插错会不会有危险?地底的声音和震动,还有那些怪物……都说明这东西一旦启动,影响巨大。”
就在这时,远处(南边)的交战声似乎变得更加激烈,隐隐传来一声人类的惨叫,紧接着是怪物更加狂暴的嘶鸣,然后声音开始移动,方向……似乎正朝着他们这边偏斜?!
叶知秋和凌弃同时脸色一变。战斗在向这边靠近!无论是人类被怪物追杀,还是人类且战且退,或者双方混战移动,都可能将他们这个隐蔽的岩穴和石室卷入其中!
“没时间了!”叶知秋急道,“不管顺序对不对,必须试试!至少,把我们认为可能对应‘山’和‘水’的两根钎,先插到对应的刻痕里?看看地底的反应,或者……能不能让外面的‘钥匙’插得更深?”
凌弃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这是赌博,赌注是他们三人的性命,甚至可能更多。但正如他所说,没时间了。外面的危险正在逼近,地底的异动不知何时会彻底爆发,石室的资源也即将耗尽。
“先……确认哪两根钎对应‘山’和‘水’。”他最终做出决定,声音嘶哑而决绝,“看看墙上的刻痕,哪两处……和山形、波浪的图案靠得最近,或者……有联系。”
叶知秋立刻举着火把,再次仔细审视墙壁。在那些浅淡的线条中,她发现,那个三峰山形图案的左侧峰尖下方,有一个极其微小的、之前忽略的三角形凹点。而在那道波浪线的第二个波谷处,也有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的刻痕。
“这里!和这里!”她指着那两个发现。
凌弃努力看去,大致分辨出形状。“三角形……像山。月牙……像水波。可能……就是对应‘山’与‘水’刻痕的位置。”
“可这两个刻痕太浅了,根本插不进钎。”叶知秋疑惑。
“不是插……”凌弃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几处他们之前发现的、稍大一些的刻痕上,包括那个小孔。“是……对应关系。墙上的标记,指示了地上(或墙上其他位置)真正‘锁孔’的属性。我们需要找到,地上的六处刻痕(不包括总匙孔和小孔),哪两处的形状或位置,暗示着‘山’与‘水’。”
叶知秋立刻回忆地上那几处刻痕的位置和形状。一处靠近石门(已坏),形状不规则;一处在堆放陶罐的平台下,是个小圆坑;一处在壁龛正下方的地面,是个十字浅痕;一处在火堆另一侧的墙角,是道细缝;还有两处在石室中央区域,除了那个小孔,另一个是……一个长条形的、一端略宽的浅槽,位置大致在……山形图案的下方?而那个小圆坑,似乎靠近波浪线延伸的方向?
“这个长槽!可能在‘山’下!这个圆坑!可能在‘水’的方向!”她指着地面那两个刻痕,激动地说。
“试试……”凌弃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把符号方正的钎(山),涂上膏,对准长槽。把线条流动的钎(水),对准圆坑。不要用力插,先轻轻放上去,看有没有反应。注意地底声音和这根钎(指地上发光钎)的变化。”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平复狂跳的心脏。她走到壁龛前,凭记忆和感觉,挑选出那根符号相对方正、带棱角的长钎(认为是“山”),和另一根符号线条较为圆润、有流动感的长钎(认为是“水”)。她拿起那罐黑色膏状物,小心地在两根钎的尖端涂抹均匀。
然后,她先将“山”钎,轻轻对准地面上那个长条浅槽的一端(较宽的那头),缓缓放下。钎尖接触到浅槽底部,没有任何阻力,也没有任何声响。
她紧张地等待了几秒。地底嗡鸣依旧,地上发光钎的光芒闪烁频率如常,没有变化。
“没反应?”她看向凌弃。
“试试‘水’钎,放圆坑。”凌弃紧盯着。
叶知秋又将“水”钎的尖端,轻轻放入那个小圆坑。同样,悄无声息,没有异状。
就在她失望地以为猜测错误时——
“嗡……”
地底传来的鸣响,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提高了一丝音调!与此同时,地上那根发光长钎的明暗闪烁频率,似乎也跟着加快了极其微小的一点点!
虽然变化微乎其微,但在两人全神贯注的感知下,却清晰无比!
“有变化!”叶知秋低呼。
凌弃眼中精光一闪:“顺序!可能……需要先‘山’,后‘水’?或者同时?试试交换顺序,或者……同时接触?”
叶知秋立刻将“山”钎从长槽中拿起,等了几秒,地底鸣响和钎光频率恢复了原状。然后,她先将“水”钎放入圆坑,再放“山”钎入长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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