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安置点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阳光暖融融地照在院子里,几位伤势较轻的老兵正凑在一起下象棋,嚷嚷着“跳马”、“支士”,中气十足。看到王石进来,纷纷笑着打招呼。
“小王来啦!”
“快过来,看看老刘这步棋是不是要耍赖!”
王石笑着应和,先没参与棋局,而是走到正在屋檐下晒太阳的赵排长身边。赵排长的气色比前几天又好了些,虽然说话还是有点喘,但脸上的蜡黄褪去不少,多了点红润。
“赵排长,感觉怎么样?那润肺茶喝着还行吗?”王石蹲下身,轻声问道。
赵排长睁开眼,看到是王石,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拍了拍胸口:“好小子!你这茶神了!喝了这几天,胸口没那么闷了,晚上能睡个圆圈觉!比卫生所开的药片子强!”
旁边一位姓李的老兵,以前腿被炮弹皮划过,阴雨天就酸痛难忍,也凑过来说:“小王给我那药酒也好使!揉完火辣辣的,这腿啊,轻快多了!”
其他几位用了王石简易方子的老兵也七嘴八舌地说着好转的迹象。虽然都是些细微的改善,远谈不上治愈,但对这些常年被旧伤折磨的老人来说,已是莫大的慰藉。
王石心里踏实了,看来自己的“中药医理”技能是实实在在起了作用,并非心理安慰。他仔细询问了每个人的反应,默默记下,这对他调整配方、提升技能至关重要。
“有效果就好,各位排长、班长们太客气了,我就是瞎琢磨,能帮上点忙我就高兴。”王石谦虚地说着,然后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上次托朋友从乡下收了些晒干的草药,品相还不错,今天正好带过来了,就在外面。几位要是不嫌弃,我再根据你们的情况配点。”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许大茂那边的药材,他打算都放到安置点来交接,这里僻静,而且有正当理由——给老兵们用药。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又让你破费!”赵排长连忙说。
“是啊小王,这草药也不能白拿你的,多少钱,我们凑凑。”李老兵也说道。
王石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摆摆手,神情诚恳:“各位前辈,你们这就打我脸了。我帮街道做点事,能用到你们身上,是这些草药的福气。再说,都是些不值钱的乡下野草,我朋友顺手收的,没花几个钱。你们要是给钱,那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抬高了老兵们,又淡化了草药的价值,还表达了亲近之意。老兵们都是直爽性子,见王石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但这份情谊,他们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王石借口去拿药材,走到安置点外一个僻静的角落。许大茂办事效率不错,果然已经用一个旧麻袋装了不少晒干的草药放在那里,主要是蒲公英、地黄、艾叶、益母草等常见品种,品相确实一般,但胜在量足,而且干净。
王石左右看看没人,心中默念:“收取。”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他手中的麻袋瞬间消失不见!而在他意识的深处,一个类似《梦幻西游》游戏背包的格子系统浮现出来,那个麻袋图标正安静地躺在第一个格子里。
【系统背包(10格)】
格子1:干燥的草药包(混合,品质:普通)
“太好了!系统背包真的能用!”王石心中狂喜。这个功能他早就发现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安全的方式测试。现在确认可以悄无声息地储存物品,简直是神技!以后很多不方便携带或存放的东西,都可以放进背包,安全又便捷!
他假装从角落里拎出(其实是从背包取出)一小部分草药,回到院子,根据几位老兵的情况,现场分装,并仔细叮嘱用法。这个过程,又让他对药材配伍和病情对应有了新的理解,【中药医理】的经验悄悄涨了一小截。
在安置点忙活完,已是下午。王石告别了千恩万谢的老兵们,揣着赵排长硬塞给他的两个熟鸡蛋(老兵们的心意,他推辞不过),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废品收购站走去。
南城根下的废品收购站,像个巨大的垃圾山,弥漫着铁锈、废纸和腐烂物的混合气味。各种破铜烂铁、旧报纸、废书籍、烂家具堆积如山,几个拾荒者正在里面翻捡着能卖钱的东西。
王石的目标很明确:旧书,特别是可能和中医、中药、或者是五金机械、锻造相关的旧书。既然看技能说明能涨经验,那系统认可的知识载体,说不定也能提供经验值!
他在废纸堆里艰难地翻找着。大部分都是些过时的报纸、政治学习材料、破损的小说。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废纸下面,摸到了几本硬皮的东西。
抽出来一看,是几本线装的老书,封面已经破损不堪,字迹模糊。他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勉强辨认出书名:《本草杂论》、《锻铁杂录》,还有一本更破的,似乎是《阴阳五行与脏腑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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