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的回归,像是给段瑾洛的世界重新注入了色彩、声音和最重要的——心跳。然而,与失而复得的狂喜相伴而生的,是一种深植骨髓、几乎化为本能的后怕与过度补偿心理。那个曾经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冷峻自持的段总,如今彻底变了样,在家里,尤其是在李辛面前,活脱脱变成了一只……黏人至极、患得患失的大型金毛犬。
他把李辛当成了眼珠子,不,是比眼珠子更精贵的存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拴在裤腰带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公司里,他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段总,可一旦踏进家门,所有冷硬的气场瞬间冰雪消融,只剩下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和……无微不至到令人发指的“照顾”。
李辛窝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里,抱着平板追一部狗血淋漓的言情剧,看得正投入,时而皱眉时而傻笑。段瑾洛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他刚收到的、需要紧急批复的并购案文件。他的目光却有一大半落在李辛身上,看她因为剧情揪心而咬住的下唇,看她被逗笑时弯成月牙的眼睛。处理公务的间隙,他会很自然地伸手,把她垂落颊边的一缕粉发别到耳后,或者将她冰凉的脚丫捞过来,裹进自己温暖的掌心捂着。
李辛抗议过:“段瑾洛,你能不能专心点?你看你的文件,我看我的剧,互不干扰行不行?”
段瑾洛就会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无辜又理直气壮的眼神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我看着你呢,老婆。文件哪有你好看?” 然后趁她不备,凑过来在她脸上偷个香,又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继续“一心二用”。
阳光晴好的下午,李辛喜欢蜷在阳台的摇椅里,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闭着眼睛假寐,感受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毛孔都舒展开的惬意。段瑾洛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总会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也不说话,只是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用那种带着点撒娇和委屈的鼻音,低声说:“老婆,太阳这么好,我也想跟你一起晒。一个人晒太阳,冷。”
李辛被他弄得耳朵发痒,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拍开他毛茸茸的脑袋:“你重死了!那边不是有椅子吗?自己搬一个过来!”
“不要,椅子硬,没有老婆软和。” 段总裁撒起娇来,简直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摇椅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段瑾洛硬是挤上来,从后面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晃,阳光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最让李辛最初极度不适应、甚至激烈“反抗”过的,是段瑾洛在“个人卫生”方面的“过度关怀”。
自从她回来,段瑾洛仿佛得了某种“洁癖”和“照顾癖”的结合体晚期病症。李辛洗澡,他必须“陪同”。美其名曰:“你身体刚恢复,浴室地滑,我不放心。” 起初,李辛严词拒绝,甚至锁了浴室门。结果段总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万能钥匙,总能“正大光明”地走进来。
“段瑾洛!你出去!我自己能洗!” 李辛缩在浴缸角落,用浴巾把自己裹成粽子,脸上不知道是热气蒸的还是羞的,一片绯红。
“不行,万一晕倒了怎么办?或者没站稳摔了?” 段瑾洛一脸严肃,仿佛在讨论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手上却动作不停,试了试水温,然后极其自然地去解她身上的浴巾,“乖,老公帮你,洗得干净。”
“你……你流氓!你这是趁机占便宜!” 李辛死死拽着浴巾边缘,做着徒劳的抵抗。
“我们是合法夫妻,老公照顾老婆洗澡,天经地义。” 段瑾洛振振有词,手上巧劲一使,浴巾便易了主。温热的水流当头淋下,李辛的抗议被水声盖过一半。
挣扎是没用的。段瑾洛的力气和决心,在关乎她“安全”的问题上,不容置疑。几次三番后,李辛认命了,也……渐渐习惯了。习惯了他坚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自己,习惯了他带着薄茧的、却异常温柔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揉搓出细腻的泡沫;习惯了他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瓷器般,为她擦拭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连脚趾缝都不放过。
只是,这“照顾”的过程,常常会偏离“单纯洗澡”的轨道。
比如现在。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暖如春。李辛背对着段瑾洛,坐在浴缸边沿,任由他帮她冲洗着背上的泡沫。他的手指沿着脊椎缓缓下滑,力道适中,带来一阵舒适的酥麻。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轻轻刮过她腰侧某处敏感的肌肤。
“啊……别动,那里痒……” 李辛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声音带着水汽浸润后的娇软。
“痒?” 段瑾洛的动作顿住,非但没有移开,反而低下头,温热的唇精准地印上了她刚才喊痒的那一小片肌肤,轻轻啄吻,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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