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看看小雪灯是不是安全到家了!”他找了个蹩脚至极的借口,声音因为紧张和酒意而有些沙哑,甚至没等梓回应,就几乎是莽撞地伸手,敲响了雪灯的门。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
雪灯站在门内,他上身未着寸缕,银灰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或许是因为之前被外套摩擦过,几缕发丝黏在微湿的颈侧和锁骨上。
动作似乎因酒意而比平时迟缓,正抬手似乎想将一件柔软的居家服套上,听到门铃响便下意识地过来开门,以至于此刻上身完全赤裸着。
午夜的微光勾勒出他略显清瘦却线条流畅的身形,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之前喝酒留下的薄红尚未完全褪去,依旧浅浅地晕染在脸颊和胸膛的肌肤上。宽松的睡裤松垮地挂在腰际,系带随意地垂着,仿佛一碰就会散开。
他看到去而复返、气喘吁吁的椿,举着居家服的手臂顿了顿,微微睁大了因酒意和困倦而朦胧的琥珀色眼睛,闪过一丝讶异:“椿?忘了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骤然逼近的、带着浓烈酒气和灼热体温的气息打断了。
椿几乎是挤进了门,反手有些慌乱地将门在身后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背靠着门板,胸膛剧烈起伏。
紫罗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衣衫不整、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散发着诱人光泽的雪灯,大脑被酒精和这意外撞见的景致冲击得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最炽热的冲动。
“小雪灯……我……我……”他张了张嘴,平时流畅的话语此刻变得无比笨拙,心跳声大得如同擂鼓,撞击着他的耳膜,也仿佛要冲破胸腔。
雪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和剧烈波动的情绪弄得怔了一下,举着衣服的手臂微微放下,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
他没有立刻遮掩,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近距离下,清晰映出椿慌乱又坚定的模样,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椿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掐住雪灯的腰:“雪灯君,准备好负责了吗?”眼神亮得惊人,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雪灯愣住了。真是突然啊,他猜梓也在外面吧。
几秒钟的寂静,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忽然,雪灯极轻地、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像羽毛拂过心尖。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本就极近的距离,微微仰起脸,带着些许酒气和自身独特清甜气息的柔软指尖轻轻碰了碰椿滚烫的脸颊。
“笨蛋椿……”他的声音轻软得像梦呓,带着一丝了然的温柔,“声音太大了哦。”
这近乎默许和纵容的态度,像是一把点燃最后理智的火焰。
椿的呼吸骤然粗重,所有的不安和犹豫在这一刻被彻底烧毁。他猛地低下头,凭借本能和那股汹涌的冲动,精准地捕获了那双近在咫尺、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带着酒香和独特清甜气息的唇瓣。
“唔……”
这是一个青涩而急促的吻。毫无章法,只有纯粹的、灼热的情感宣泄,笨拙却又热烈得仿佛要将彼此融化。椿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雪灯纤细的、赤裸的、触感光滑而微凉的腰肢,将他更紧地压向自己。
雪灯在一瞬间的僵硬后,眼睫轻轻颤动,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推开,甚至那件柔软的居家服从他手中滑落,无声地掉在地板上。他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抓住了椿胸前的衣襟,像是一种无声的承受与回应。
门外,背靠着冰冷墙壁的梓,将门内那一声突兀而清晰的告白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像一把钝刀,猛地扎进他的心脏。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泛白的月牙印。镜片后的眼睛紧闭着,试图阻挡随之而来的、几乎能想象出的画面。
真的要放手吗?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里面是他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双生兄弟,他几乎能感受到椿那同样激烈的心跳和汹涌的情感。
从小到大,他们分享一切,快乐、悲伤、梦想……甚至很多时候无需言语。他理应为此高兴,理应退开,理应……
可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痛?为什么脑海里全是雪灯那双含着雾气的琥珀色眼睛。
他也……同样被吸引,同样无法自拔。那种想要靠近、想要独占、想要了解更多的心情,并不比椿的少半分。
放手?成全?
理智告诉他这是对的,是兄弟间该有的情谊。但情感却在疯狂嘶吼,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甘与妒忌,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他们的默契与共生,这让他连争取都显得像是在背叛。
门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这寂静比之前的告白更让他心慌意乱。他们……在做什么?椿那个冲动派,会不会吓到他?雪灯呢?他刚才没有立刻拒绝……那是不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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