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廊下罚站三个时辰。”女夫子直接命令道:“将《礼记·内则》抄十遍,明日送到我案前,若少一个字,日后你就别来了。”
她不再看林乔,站起身走到那少女桌案前,握着戒尺往她后背一敲:“陶熙,谁家闺秀是你这般坐的,没长骨头吗!”
陶熙疼得惊呼出声,脸上不知是因疼痛还是羞恼泛起一阵薄红。
后背火辣辣疼,陶熙红着眼横了女夫子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去老实坐着。
姓陶啊……
林乔心下了然,那女侍多半是受陶熙指使。这女夫子虽古板严厉了些,但看着不像偏私的人,之后单独找她解释便行。
林乔不再辩解,走到廊下老实站着,今日是她大意才会着了道,错便错,不会再有下次。
……
日头渐渐升高,林乔不自觉打着哈欠,听着屋中那女夫子满嘴的女诫、内训,忍了又忍,最后选择将丝帕撕成两半堵住耳朵。
她走到一处死角坐下,拿出书箱里小满为她备的肉干和话本,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细细咀嚼起来。日光落在她发顶,暖融融的,从侧面望过去只看得见她那不断鼓动的腮帮子和微弯的眼尾。
“许潇潇!”
“啊!陆……陆直讲。”
许潇潇双颊绯红,噌地站起身。
她坐在靠门的地方,偏过头去恰好能看见林乔的一举一动,连拂过她衣摆的风都透着股自在,许潇潇不自觉就出了神,夫子讲的文章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你也滚出去站着。”
“噢噢。”
许潇潇呆呆点头,那神情不仅没有被斥责的不安,反而透着股期待。
陆可容像是被她这态度气晕了头,目光扫过底下逮着机会就窃窃私语的众人,突然将书卷往案上一拍。
“你们可知入云台机会难得,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哪儿有你们这般公然坐在学堂的机会,既得家族庇佑,就该好好珍惜,而不是整日学那搬弄是非,拈酸吃醋的把戏。”
“一个个神思不属,既然不想学就卷铺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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