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唾沫星子几乎要掀翻流芳园的屋顶。
“疯了!这方运是真的疯了!”
“那可是鸣州诗啊!还顺带破了大学士巅峰的境!换作任何一人,怕是都要焚香沐浴,恭恭敬敬地讨教,他竟敢说格局小了?”
“狂!太狂了!真当自己是文圣转世不成?”
“欧阳小姐这首《咏古梅》,以梅喻傲骨,以铁骨明心志,意境高古,气魄雄浑,哪里格局小了?哪里匠气重了?”
“怕不是被吓破了胆,开始说胡话了吧?”
“也是,面对这般惊才绝艳的鸣州诗,换谁都得慌神。可这般嘴硬,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千年世家的底蕴,岂是他一个山野小子能懂的?欧阳小姐的诗,字字句句皆是心血沉淀,他一句格局小了,就想抹杀一切?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输定了,不如临死前放几句狂言,博个虚名!”
人群里,几个欧阳世家的子弟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竖子狂妄!竟敢辱我家小姐的诗作!”
“待他输了比试,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小姐的诗,连文渊阁大学士都赞不绝口,他算个什么东西!”
欧阳倩原本因突破而容光焕发,带着矜持笑意的俏脸,瞬间俏脸含霜。
她那双清冷的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身为欧阳世家嫡女,自幼天赋超群,备受追捧,何曾受过如此轻蔑,如此直白的贬低?
尤其还是在她状态巅峰、作出鸣州诗篇的时刻!
“方运!”欧阳倩纤指指向方运,指尖微微发白,“你,你安敢如此辱我?!”
她胸脯剧烈起伏,周身刚刚稳固的大学士巅峰文气都因心绪激荡而有些紊乱,引得空中那古梅虚影都摇曳了一下。
“我欧阳倩之诗,得天地认可,引鸣州异象,助我破境!此乃煌煌文道,万千同道有目共睹!”
“你一句‘格局小’,‘匠气重’,便想否定这一切?莫非你以为,你那不知是侥幸还是取巧得来的一首鸣州诗,便足以让你目空一切,妄加评判天下诗文了吗?”
“还是说,你眼见我诗成鸣州,自知不敌,便只好用这等狂言悖论来掩饰你的心虚与无能,试图搅乱局面?”
“方运,你若怕了,直言便是,何必在此大放厥词,徒惹人笑!”
三位皇子也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景锋哈哈大笑,拍案叫绝:“有意思!真有意思!欧阳小姐骂得好!方运,牛皮吹破了天,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你待如何?”
景弘捻须的手顿了顿,沉声道:“方公子,文人相轻,本是常事。然欧阳小姐诗成鸣州,乃不争之事实。你既出此言,需得有足以服众的理由,否则,恐有失风度,亦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景玉火上浇油:“清冥妹妹,你看中的这位方公子,似乎并不太懂得尊重我景国的才俊啊。如此心性,如何能托付重任?”
面对欧阳倩的怒斥和三位皇子的逼问,方运却只是轻轻掸了掸手中那根青翠的竹枝。
他非但没有动怒,嘴角那抹笑意反而更深了些。
“欧阳小姐,何必动怒?”
“文道之争,终究要看作品说话。你视鸣州为终点,故而沾沾自喜,以为可凭此碾压于我。却不知,在我眼中,鸣州亦不过是途中一景罢了。”
“你既不服,觉得我方运是口出狂言,是心虚畏惧……那不如,我们便再添些彩头,如何?”
“方才三位殿下所提赌约,是建立在你们认定我方运必败的基础之上。如今,我便与你欧阳倩,单独再立一约!”
方运手中竹枝轻点虚空,仿佛在划定界限。
“接下来,我所做之诗,若不能胜过你这首《咏古梅》,不,若不能达到镇国之境,或引动比你这鸣州异象更胜一筹的天地共鸣……”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欧阳倩和众人骤然收缩的瞳孔,缓缓道:
“那我方运,不仅依三位殿下之前所言,应下所有条件,为景国效力百年,更当场自废文宫,从此退出文道,再不提诗词二字!”
所有人都被方运这疯狂的提议惊呆了。
“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文宫乃是文人立身之本,自废文宫,那可比杀了他还狠!他竟敢拿这个当赌注?”
“镇国之境!我的天!他是嫌死得不够快吗?鸣州之上便是镇国,古往今来,能写出镇国诗词的,哪个不是名垂青史的大儒?他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要作诗镇国?”
“这不是狂,是找死!欧阳小姐的鸣州诗已是天纵奇才,镇国之境岂是说达到就能达到的?他这是破罐子破摔,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了!”
“完了完了,清冥郡主这次怕是真要被他连累了!联姻和兵权移交已是板上钉钉,他还要自废文宫,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竖子无知!镇国之境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觊觎的?今日若你作不出镇国诗词,定要你自食恶果,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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