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戏？
行。
老子就给你们演一出大的。
张北辰闭上眼。
意识沉入深处。
在那片黑暗的虚空中，那条衔尾蛇正盘踞在那里，巨大的竖瞳冷漠地注视着一切。
“借点火。”张北辰在心里说。
衔尾蛇似乎听懂了，它张开嘴，吐出一股黑色的雾气。
但这雾气并没有直接涌向张北辰的四肢百骸，而是顺着某种奇异的路径，冲向了他的后颈。
那个芯片的位置。
现实中。
张北辰猛地睁开眼。
但他这次没有释放什么闪电，也没有变出什么利爪。
他只是抬起手，对着最近的一台蜘蛛机器人，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嗡——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台机器人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不仅仅是停滞。
它内部的电子元件开始疯狂报错，线路短路，火花四溅。就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正在从内部把它拆解。
这不是黑石的力量。
这是……他在墓里学到的，对“气”的控制？再加上黑石能量的增幅？
张北辰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他只能看到“气”，现在，他能通过黑石能量，去扰乱、甚至引爆这些“气”！
万物皆有气。
哪怕是机器，也有能量场。
只要找到那个节点，稍微拨弄一下……
砰！
第一台机器人炸成了一团废铁。
接着是第二台，第三台……
张北辰就像是一个乐队指挥，手指轻挥间，那些造价昂贵的杀人机器便接连自爆，变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防爆玻璃后的李博士脸色变了。
“这不是资料里记录的能力！他在做什么？他在干涉电磁场？还是直接操纵物质？”
“博士！芯片读数异常！”女助手惊恐地尖叫，“抑制率正在急速下降！90%……80%……60%！天哪，芯片核心温度过高，要熔毁了！”
“切断电源！快启动紧急制动程序！”李博士吼道。
“不行！控制权被锁死了！有一股外部数据流正在反向入侵我们的系统！”
“什么？！”
李博士猛地扑到控制台前。
屏幕上，无数红色的警告弹窗像病毒一样疯狂弹出。而在所有数据的底层，一个诡异的符号正在缓缓浮现。
那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测试场中央。
张北辰站在一片火海废墟中，那些爆炸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防爆玻璃，直直地对上李博士惊恐的眼睛。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然后，伸手在脖子后面摸了一下。
滋啦！
一块冒着黑烟的芯片被他硬生生从皮肉里抠了出来。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随手把那块废铁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李博士。”
张北辰的声音不大，却通过全场的广播系统，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基地。
“你的游戏结束了。”
“现在，该轮到我的回合了。”
……
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基地。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把走廊映照得如同血狱。
张北辰一脚踹开测试场的合金大门。
门外是一队赶来支援的安保士兵。
“不许动！”
“举起手来！”
哒哒哒！
没等张北辰说话，火舌已经喷吐而出。
张北辰身形一晃，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这队士兵的侧翼。
黑色的电弧在他指尖跳跃，不再是之前那种狂暴的释放，而是更加凝聚，如同黑色的手术刀。
“这玩意儿，还是少用点好。”张北辰嘟囔了一句。
他发现每次使用黑石力量，那种嗜血的冲动就会加强一分。衔尾蛇虽然给了他力量，但这力量也是有代价的。它在侵蚀他的理智。
得速战速决。
砰砰砰！
几声闷响。
那几个士兵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枪就已经炸膛，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掀翻在地。
张北辰跨过满地的哀嚎，直奔电梯井。
根据刚才反向入侵系统看到的信息，关押二狗子的地方在负五层。而他在负三层。
李博士的主控室在顶层。
先救人。
这是底线。
电梯已经被锁死。
但这难不倒一个职业盗墓贼。
张北辰徒手掰开电梯门，看着深不见底的井道，还有那根粗大的钢缆。
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在下坠过程中，单手抓住钢缆，掌心摩擦出刺眼的火花，手套瞬间烧焦，皮肉传来剧痛。
但他咬牙忍住了。
到了负五层的位置，张北辰荡起身子，一脚踹开层门。
这一层明显比上面阴森得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像是积攒了千年的墓气。
走廊两侧全是透明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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