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沈静回复：“明白。你自己小心。”
收起手机，孙天河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枫丹庄园的围墙。
今晚，那里将上演一场生死博弈。
夕阳西下，巴黎的街道被染成金色。
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开始亮起，像一座灯塔，照亮着这座即将陷入黑暗的城市。
.......
晚上八点五十分，枫丹庄园灯火通明。
孙天河站在庄园门口，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半脸面具，胸前别着“亚历山大·K”的名牌。
这是雅典娜为他准备的身份。
他身边是同样戴着面具的雅典娜，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晚礼服，金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化名艾琳娜·帕帕多普洛斯。
两人通过三道安检，每一道都严格得近乎苛刻。
金属探测器、X光扫描、甚至还有嗅探犬。
孙天河身上那些特制装备果然没被查出，但他在通过最后一道安检时，明显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是个穿着燕尾服的老者，站在大厅二楼的栏杆后，手里拿着酒杯，正俯视着进入庄园的宾客。
虽然距离很远，但孙天河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克洛德·杜邦，“伯爵”，梅组织在巴黎的负责人。
杜邦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孙天河能感觉到，这个老人的警惕性很高。
“他在二楼。”
孙天河通过微型耳机低声说。
“看到了。”
雅典娜回应，“按计划行动。我去接触其他买家，你去地下室查看‘商品’。保持联系。”
两人分开。
雅典娜优雅地走向一群正在交谈的买家，孙天河则装作去洗手间，绕开人群，按照记忆中的平面图，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楼梯口有两个守卫，穿着黑色西装，腰间的枪套微微鼓起。
孙天河出示了邀请函，守卫检查后放行。
楼梯很窄，旋转向下，墙壁是冰冷的石材，灯光昏暗。
下到地下室，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有几个房间，门都紧闭着。
走廊尽头还有两个守卫，守着最后一道门。
孙天河能感觉到，那扇门后面就是拍卖会现场。
“我已经进入地下室。”
他低声报告。
“收到。”
雅典娜的声音传来，“拍卖会九点整开始，还有五分钟。我看到杜邦下楼了，他应该会亲自主持拍卖。你找到‘商品’了吗？”
“还没有，可能在某个房间里。”
孙天河说，“我去看看。”
他假装走错路，推开走廊中间一扇虚掩的门。
里面是个储藏室，堆着一些杂物。
正当他准备退出去时，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压抑的呻吟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孙天河悄无声息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房间里灯光惨白，三个铁笼子并排摆着。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
两男一女，都赤身裸体，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电极。
他们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只有身体偶尔的抽搐证明他们还活着。
最让孙天河心惊的是，这三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不是普通人的气息，而是武者特有的内息波动，而且很强。
至少都是暗劲巅峰，其中一个甚至达到了化劲初期。
但他们的内息很混乱，像是被强行激发出来的，充满了暴戾和不稳定。
这就是梅组织的“改造人”？
把活生生的武者改造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战斗机器？
孙天河握紧了拳头。
他见过很多黑暗，但这种将人彻底物化的行为，还是让他感到愤怒。
“找到‘商品’了。”
他压低声音，“情况很糟，他们被改造得很彻底。需要立刻解救。”
“再等等。”
雅典娜说，“杜邦已经进入拍卖厅，买家们也陆续就座。等拍卖开始，我会制造混乱，你趁机救人。”
“记住，优先保证‘商品’的安全，资料和名单是次要的。”
“明白。”
孙天河退回到走廊，靠在墙上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能听到从拍卖厅传来的声音。
杜邦在致辞，买家们在低声交谈，还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九点整，拍卖正式开始。
“女士们先生们。”
杜邦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优雅而富有磁性，“欢迎来到今晚的特别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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