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里的‘本源执念’是老城区所有善意执念的根源,它能修复所有被扭曲的执念,小到钟表里的执念碎片,大到被掠夺派污染的执念场,这是保护派世代守护的秘密,也是掠夺派一直想要的东西——
他们以为拿到核心就能打开裂网关,实现所谓的‘执念永生’,却不知道,没有‘守护之心’的人,强行使用核心只会被能量反噬,最终变成没有理智的执念傀儡,就像三十年前的‘磨坊执念事件’里的那个工匠一样。”
苏砚屏住呼吸,紧紧攥着录音笔,指缝里渗出了细汗。她从未听说过“磨坊执念事件”,也不知道核心还有这样的作用,母亲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睡前给她讲保护派的故事,却从来没有提过“本源执念”和“裂网关”,现在才明白,母亲是在保护她,不想让她过早卷入这些危险的纷争。
“你一定要保护好核心,别让它落入掠夺派手中。
还有,你要小心——
掠夺派的真正首领,不是老周,他只是被妻子的‘执念枯竭症’冲昏了头脑,被人利用的棋子。
真正的首领,隐藏得很深,他知道保护派的所有秘密,包括‘完美载体’的体质,甚至可能……”
说到这里,录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乱的声响——
有青铜面具碰撞的“叮当”声,声音很清脆,像是有好几副面具掉在地上;
有急促的脚步声,鞋底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近;
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怒吼,像是有人在激烈地争执,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低沉的男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苏砚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那声音的质感,和陈怀安有些像,却更沙哑,更冰冷。
几秒钟后,录音彻底陷入了寂静,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过了一会儿,连电流声也消失了,只留下苏砚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还有巷子里风吹过狗尾草的“簌簌”声,显得格外刺耳。
“甚至可能什么?”
林野急切地追问,他凑到苏砚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姨的话还没说完!会不会是她想说,真正的首领是保护派内部的人?
比如……之前失踪的某个高层?”
苏砚没有回答,她反复播放着录音中断前的那段杂乱声响,把音量调到最大,耳机里的电流声“滋滋”地响,几乎要盖过其他声音。
她仔细分辨着每一个细节——
青铜面具碰撞声里,似乎还夹杂着金属钥匙掉落的“咔嗒”声;
脚步声里,有一声轻微的“哗啦”声,像是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
而那个低沉的男声,虽然模糊,却能听出他说的是“你以为……能藏住……”,后面的内容就被电流声盖过了。
这些声音让她想起了老周之前提到的,母亲失踪那天曾和他在钟鼓楼见过面,老周说“那天她神色很慌张,像是在躲避什么人”,难道这段录音就是在那天录下的?
而那个低沉的男声,会不会就是母亲在躲避的人?
她再次看向手中的水晶球,底座的“钟”字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泛着微光。
陈怀安的代号是“钟”,他的哥哥陈怀钟三十年前失踪,据说失踪前也是保护派的成员,还曾负责守护裂网关的半把钥匙,老周说“陈怀钟当年因为理念不同,和保护派闹僵后就不见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苏砚脑海里浮现:难道真正的首领,是陈怀钟?
他根本没有失踪,而是一直在暗中策划,利用老周对妻子的执念、陈怀安对陈明的愧疚,甚至是所有被执念困扰的人,来达到自己打开裂网关的目的?
“我们得尽快把核心带回保护派的临时据点。”
苏砚猛地回过神,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水晶球放进贴身的布袋里——
那是母亲亲手缝的,上面绣着“守”字,布袋里还放着母亲的檀香盒碎片,这样能让核心的能量更稳定。
她又用绳子在外面缠了两圈,确保水晶球不会掉出来,“母亲说真正的首领知道‘完美载体’的体质,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认识我,甚至见过我,我们不能再在外面停留太久了。
还有,这段录音里的线索,得让林默他们好好分析一下,那个低沉的男声,或许就是找到真正首领的关键——
林默对保护派的老成员很熟悉,说不定能听出是谁。”
林野点头,刚要转身,突然瞥见巷口的拐角处有一道黑影闪过。
那道黑影很快,像一阵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谁?”
林野大喝一声,立刻追了上去,脚步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腰间的执念匕首因为跑动而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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